亲戚心头有数,可嘴上不说。
管不着这事,人家的自由。
假山挡住了视野,看不见那边的情形。
纪岑安一动不动,神色越来越凝重。
无利不起早,裴少阳这种人做公益就是笑话,前些年也没见得他心好,这两年倒开始自掏腰包行善积德了,压根就不是他能做出来的事。
与其说是做慈善,不如说是通过那个公益机构暗度陈仓,有别的目的,借着公益的壳子当掩饰罢了。
洗钱,转移资产……都有可能。
亦或者借由所谓的机构转一转,把这笔钱送到哪个人手上。
思及种种,纪岑安不由得皱眉,潜意识里就觉得那跟大哥他们有联系。
裴少阳他们没聊太多,末了,讲到一些乱七八糟的日常。男人间的谈话就那些,表面都一本正经,口中说的尽是投资什么的,其实很乏味枯燥。
他们不回去,纪岑安也不会贸然离开,以免被发现。
走出亭子回到内场不经过假山,是相反的路,得走另一边。四个男人有一搭没一搭讲着,晚些时候,还是亲戚让回了。
裴少阳没意见,跟着就转身。
但老头儿atteo警觉性高,侧头间忽然感觉到了怪异,倏地就瞧着假山这边。
atteo驻足,迟疑不前。
他一看向这边,其余人都纷纷望来。
胡子男反应最快,一晃眼就抓到了东西,脑子还没转过来,口中就说:“好像有人躲那里……”
虽没讲不该说的话,但裴少阳脸上还是变了变,紧盯着假山。
假山后没动静,亲戚未发现端倪:“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