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感若有若无, 痒痒的。
纪岑安又转头:“可以了。”
“还不行,”南迦回道, 摁住她肩膀, “等会儿, 不急。”
欲拉开她, 纪岑安动了动, 抬起胳膊。
可被挡着了,还没抬起就被拂开。
南迦轻柔平视,挺坚持:“别动。”
纪岑安说:“行了,别擦了。”
“好像有点什么,你看不见。”南迦表现得心平气和,只有眸光越沉越厉害。
“有也该弄干净了。”
“还差点。”
拗不过对方,纪岑安眉心竖起一道浅痕。
湿巾是酒精消毒型湿巾,抹脸上水嗒嗒的,没味儿。南迦的指尖是暖的,是另一种截然不同的温度,带着熟悉的热意。
南迦完全对着她:“向着我这边,再转过来些。”
纪岑安颤颤眼皮。
她不动,南迦就自个儿上手,迫使其转向这边,继续弄,但之后没那么使劲了,不至于让人感到难受。
擦完了,收起湿巾,这次没丢地上。
南迦把它摊开,放手里。
纪岑安脸上真有东西——湿巾沾着些微颜色,肉眼近乎辨认不出来——是残存的口红,那会儿不小心留下的,但她没感觉出来。
今晚的夜色太浓郁,镇上庄园里黑魆魆,路上也黑,这一点点色彩被暗沉的环境吞噬了,悄悄附在皮肤上,全然不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