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予白又说:“我不逼你,你慢慢琢磨,不着急。也就提前做个决定,其实不亏,早晚的事。”
纪岑安低斥:“邵予白,你不要妄想……”
“想好了再回我电话,打这个号码。”对方说,“到时候咱俩见一面,我去接你。”
脸色由黑转为铁青,纪岑安不再听这个疯子发癫,点动屏幕就挂了。
手机屏幕退出通话界面,恢复清净。
对面已将要说的都讲完了,过后也没回拨,不再烦人。
黑漆漆的屋子一片死寂,没有多余的声响,静得好似与世界都剥离开了。
连挂钟的嗒嗒声都消沉下去,过了一会儿才逐渐能听清。
南迦是半个小时后进来,忙完了,一身疲惫地出现。
坐车回来的,是孙家的司机接送。
显然是为了孙铭天而跑动,否则不至于大半夜往外面赶。
许是去了医院,又或是其他地方。
南迦没说,进来了,只字不提。
只是脸上的心事难掩,像是遇到了棘手的麻烦。
这会儿的纪岑安也收敛起不该有的神情,没把想法挂面上。
一样不提邵予白的致电,不讲那些有的没的。
比起白天的纷乱和无交流,夜里的二人各有想法,一个比一个安静。
还是纪岑安先张嘴,问道:“去了医院?”
南迦说:“孙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