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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迦倒没抵抗,随便折腾,甚至到后面还扬扬脑袋,更为温和地靠着纪岑安。

真是难得……以前绝不会有的,现在有了。

不算是服软,说不清是怎么了,总之各自之间那点所谓的隔阂好像可有可无了,有的固执和偏激其实很脆弱,一戳就破。

抹掉表面的虚浮假象,剩下的才是真切的念想——只有那么一个人才是真的,此刻只能感受到对方的存在。

纪岑安再上去点,似有若无地蹭南迦的后颈,再是落下轻轻的湿润。

晨光还未升起,屋里密不透风。

相互间的呼吸很弱,平稳而匀称,离远点都听不见,唯有近了才可以感知到。

南迦还有意识,即使不够昏沉沉的,可依旧当时就有所反应了,被子之下的身体动了动,摸向搭在腰侧的手。

在稀里糊涂的驱使下,两人在遮挡的被子里十指相扣,拉住另一方不松开。

纪岑安是被动的那个,手被抓住时,她才发现南迦也是醒着的,以为是自己动作太大,把对方给弄醒了,因而放轻了许多,不再闹腾。

南迦闷声不语,只暗暗揉揉纪岑安的手指,从最中间往边上过度,一会儿摸到她的小指。

压抑的环境中,一点点微小的响声都会被放大。

几分钟后,纪岑安再次在南迦脖子后面挨了挨,把人抱得更用力些,

手向下走走,南迦带着纪岑安,很久才放任她。

差不多了,这才转回去脸挨脸地对着,翻身朝向后方的人。

仍然看不清周遭,光线照不进这里。面前的暖意夹杂着熟悉的气息,纪岑安凑近点,轻声说:“要天亮了,再歇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