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噩度日,有一天算一天。
似乎苦累成了还活着的证明,无为的俗世才是真实。
莫名就听话,纪岑安回忆道:“有一次差点碰上了熟人,在云岭那里,险些被发现了。”
南迦颤颤手指:“嗯。”
“你认识的。”纪岑安说,“我家公司以前的职员,一个小领导,姓卢,第一次在你的展览会上见面,他还去了,记得吗?”
南迦说:“记得。”
纪岑安:“他认出我来了。”
南迦:“然后?”
“那时在街上,赶集,我在一家电脑店里打工,他回乡探亲。”纪岑安说,“那天正好店主不在,我就走了,没让他追上。”
南迦:“他对你做什么了?”
纪岑安:“没有。”
“就没了?”
“没了。”
攥紧下方的被单,南迦一点不惊异,知道纪岑安说的是谁,对其不是很感兴趣。
她们的第一次见面,南迦至今印象尤新,那个姓卢的小职员她也记得。
他是纪岑安的临时司机,也是被邀请方的代表之一。
纪家公司的代表——真正被邀请的高层没去,看不上南迦的小展子,可迫于中间隔着的层层人际关系不好推脱,因而找了这么个小角色代替。
纪岑安的到来纯属意外,那天她是闲着没事干,不请自去,不仅厚脸皮蹭南迦的展览会,还无理要求小职员给自己打杂,以此装模作样搞个自以为是的噱头。
脸挨着纪岑安颈侧的肌肤,南迦说:“我见过他。”
纪岑安:“什么时候?”
南迦含糊道:“不久前。”
“五月份?”纪岑安却猜得到。
南迦不否认。
不忌讳地袒露全部,纪岑安说:“杨叔就是那时找上我的。”
南迦依然从容,慢慢应了一下。
纪岑安问:“不解释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