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云京对她们之间的情况了如指掌, 基本都了解。他讲得语重心长, 听着似乎挺中意南迦, 不在乎性取向的问题:“你们年轻人有自己的想法,不受规矩的束缚, 这没什么, 比我们当初强点。我二十出头那会儿还是毛头小子, 比起来可差远了,没这能耐。”
他放下东西,乍然发觉了有趣的,顺手就把两张照片拼一起铺开,方便一块儿比较,再次转头问纪岑安:“这么一看,她气质上和玉洛还有些相像,是不是?”
纪岑安睨向他,原先的平和已经荡然无存,余下的只有冰冷和疏离。
“其实我第一次发现她就感觉哪里很像,但又说不上来。”纪云京兀自讲着,仔细琢磨,“都是之后见到真人了,才觉着她俩差不太多。”
纪岑安曲起手指,视线愈发下沉,低声道:“她们不像。”
“还是有点。”纪云京说,食指在旧照上点了点,有意无意点到陈展中,又直白挑明,“你和他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从小到大都一个样。”
纪岑安耳侧的发丝忽地垂落,尾端往下卷,勾勒出些许脸部轮廓。
生怕面前这位听不懂,纪云京一脸惋惜,做出定论:“根儿里就是歪的,掰不正。”
屋内针落有声。
纪岑安眼睫轻颤,横在那里。
纪云京摊牌,点出她的全盘计划:“我知道,你在这边有接应,国内也有帮手,肯定报警了,找了哪个当后盾,这个不难猜……没有足够的准备,你也不会过来。爸爸也不为难你,不用搞得那么麻烦,其它的用不着你出力,只需要告诉我,你找谁当后援了,剩下的爸爸来解决,这些就可以一笔勾销了,当作没发生过,怎么样?”
半句都不当真,纪岑安不中计:“不懂你在发什么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