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一个人守着并不能阻止伤情的恶化,什么都改变不了。
病床上的纪岑安感知不到外边的动向,甚至不知道邵予白的到来。
下午到晚上,医生一连进了重症监护室几次,纪岑安的情况不容乐观,反反复复的。
那些有关病情的专业术语太难懂,她们插手不了,只能等着。
邵予白坐立不安,把着急表现在行动上。邵予白来来回回地走动,时不时还有点烦躁,手心里都是薄汗,担忧医护哪次救不回来就到头了。
相较而言,南迦没动,倒显得更淡定一些。
瞅见医生又进到重症监护室里,邵予白低骂了句,无端端上火,侧头就又要找南迦的事。
只是转身了,发现对方受气哑巴似的,也没好到哪儿去,邵予白还是憋了回去。
南迦双眼都红了,细瘦的腰身弓起,双手搭在自己腿上撑着,挺直的脊背不知哪个时候弯成了一条单薄的弧。
死命绷着,仿佛再往下低一些就会折断。
光滑的地板倒映出她高挑的身形,在地上形成不清晰的一团虚影。
长长的医院过道沉静,来往的人员穿行其中。
仅南迦是坐着。
孤身只影,融不进这个现实。
第115章
下半夜的施泰因细雨淅沥, 潮湿的凉意断断续续,接连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