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杂着复杂难喻的情绪。
宽松的病号服干净,衬得躯体上的伤痕更为可怖。
纪岑安瘦弱的腰身堪堪一握,南迦两只手放上去就能圈住,薄得像一张苍白的纸。
肩胛骨周围没伤痕,但右边肩头靠近脖子下有一条窄细的疤。
不晓得究竟咋伤的,总之就是有。
最开始到处都是淤青,还有大的小的擦伤。
大部分是卷毛男的杰作,剩余的是纪天明那个神经病的功劳。
虽不如当时触目惊心了,可现下也没好到哪儿。
伤痕短期内不会彻底消失,还需要一定的恢复时间。
背对着,纪岑安看不到后边,也不知道南迦此刻的神情。
发现南迦反复摸了自己的肩膀几次,当南迦再次伸手上来,纪岑安抓着她,纠结片刻,说:“差不多了。”
南迦挣脱出去,不听她的。
从背到身侧,再向前凑凑……倏尔慢慢地越靠越近,拉拢距离,南迦由后面抱着纪岑安。
不知该如何做出回应,纪岑安欲言又止。
搂住她的腰,南迦什么都不做。
纪岑安抬起胳膊又放下,低头望望腰上白皙的手臂,最后憋着了。
走廊里陆续有医护和病患走过这儿,经由门口,不时传进来些许动静,走路的脚步声、交谈、推车的轱辘响动……天空是湛蓝色的,晴朗绚烂,照进这一方角落。
很久都不松开,她们谁都不先动作。
大概半分钟,纪岑安才转身,把南迦拢到身前。
面前的视线又被挡住,对方好看的脸近在咫尺。南迦小声唤:“纪岑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