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讲,能做的都做了,往后可以活得光明正大点了,不必再像过街老鼠似的。
懒得瞻前顾后地担忧,纪岑安挺随性,其实不是很在乎那些。
一方的警方,一方是孙家,艾加公司,还有一群利益相关的投资方,她的安全早就不是问题,没必要过分纠结。纪家的债她还完了,到这地步足够了,以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该咋过就咋过,轮不到她背锅。
十二月底,纪岑安出庭了一回,与部分受害方站一边,指认纪天明他们的罪行。
……
来年一月,她再一次作证。
同月,再是第三次。
……
纪天明他们犯下太多事了,一例一例数不过来,涉及到的群体也不少,一个个下饺子般浮出水面。
作为证人之一的南迦也来回奔波,在另一边帮着打配合。
在这以后,纪岑安这才和陈启睿见了一面,应上次的约定。
那天是回城的时候,陈启睿来接的纪岑安,租了辆破车开出城,专程跑一趟。
路上,两人一句话都没讲,不先开口。
下高速了,转进一处荒凉的路口,陈启睿才停车。
多日不见,陈启睿胡子拉碴的,比早先还不修边幅,蓄了长发,衣裤皱巴,随意得没眼看。
纪岑安下去,打开车门起身,抵着车身吹吹风。
陈启睿后一步下去,过后绕到她旁边。
还没张嘴就掏出一包劣质的烟,打开,抬手递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