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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岑安歉然,没能出席杨叔老婆的葬礼,多少还是对不住杨叔。

杨叔却看得开,摆摆手,打断她:“哪儿的话。”

纪岑安还是说:“当时走不开,不在这边。”

杨叔感慨,又宽慰她一番。

他老婆走得时候不算特别痛苦,还好,起码比早些年治病动手术好受些。生病这么多年,离世也是一种变相的解脱了。杨叔不伤心,只是有些不习惯,同时也心怀感激,仍旧记得纪岑安的恩情。

该离开了,杨叔出去送送她们。

“有空常来。”

纪岑安颔首:“过两周再来。”

杨叔笑眯眯的,朝她们晃手:“行。”

路上车里,南迦问:“还有要去的地方没?”

纪岑安说:“就这些,没了。”

南迦说:“我还有要去的。”

纪岑安余光看过来:“哪儿?”

南迦不直说,只指了个方向,让往哪儿开。

纪岑安照做,跟着她的意思来。

直行一段距离,拐弯,进入另一条路,再在分岔口右转,进到一条巷子里。

继续向前……过了闹市区,到第一次重遇时的紫府路。

南迦说:“我那时就认出你了。”

纪岑安说:“不太像。”

“第一眼就看出来了的。”南迦靠着座椅,慢悠悠陈述,依稀还记得她当时的那个打扮。

很旧的衣裤,胶边都刷得发白的平底鞋,压着的鸭舌帽……

纪岑安:“我以为你不知道。”

南迦说:“那天是巧合。”

“你和徐行简一起,已经很晚了。”

“原先不是跟他一块儿,只是有点事,顺便就过来转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