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她有多么可怜。
那个爸还没死,已经足够她恶心的了。古思钰坚信他们有伤害自己的权利,那么她也有憎恨、希望他们全部都死掉的权利。
古思钰很少回忆以前的事儿,也不大跟人说,觉得丢脸,每次说完别人都会分享一下自己父母来安慰她,说真的古思钰听完会很嫉妒,总会生出报社的想法。
想着,在霍君娴拿纸巾擦嘴的时候,古思钰从床上起来撑着手去洗澡,她握着花洒调温度,脑子里想着梦里的事儿,因为霍君娴戳穿她的伤痕,她不得不承认,梦里的女孩子是她自己。
前十多年,她就是个乞儿。她对着镜子看,此时的身体还算干净,伤疤都被吻痕覆盖,已经不是那个可怜兮兮的女孩了,她拿着花洒冲身体,腿根本站不稳,踉跄了一步靠在墙上。
她算不上狼狈,但是肯定的,体力不支。
昨夜霍君娴嘴里一直说让她亲她,可古思钰要亲她的时候,她又比古思钰快。古思钰像一条狗被她摆弄,根本没有任何决断权。
“寂寞吗?”霍君娴抱着古思钰的腰,吻她的后颈,含糊不清地问:“你寂寞吗?”
这种夜晚反反复复问这种话,寂寞吗?庸俗,古思钰没回答,霍君娴就要将她的灵魂抠挖出来,看看她到底在藏掖什么。
是啊。
很寂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