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孽啊。

顾阙不知该说什么,东方露白, 时辰不早了, 她先安抚颜珞:“时辰不早了,丞相先上朝,待您回来, 我必给你答复。”

冷面不服,张口欲说什么, 颜珞淡淡睨了她一眼,自己先开口:“好, 我去更衣。”

顾阙抱着孩子不知该如何是好,顾言身子不好, 下不了床, 还有力气干这等事。

她想气又不知该气谁, 倘若是真的, 依照顾言的身子, 这就是顾家唯一的孩子了。

颜珞在屋内更衣, 并没有过多询问,而是照旧去上朝,冷面护送。

等她们走后,顾阙迫不及待地让人准备马车,自己带着孩子回顾府。眼前先确认这个孩子是不是顾言的,若不是,倒也好处理。如果真的是,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楚。

昨夜还说了只颜相一位女人,大清早就这么打脸了。

到了永乐侯府,马车不敢停在正门,顾阙偷偷摸摸地去了后门,又看着无人,抱着孩子匆匆下了马车。

钻进后门后,她依旧不敢声张,左顾右盼地去了父母的院子。

时辰还早,永乐侯早起在院子里煮茶,见到‘儿子’匆匆忙忙的身影后,眼睛一扫,伺候的婢女都退了出去。

顾阙性子软,今日着实是压不住了,怒气难掩,信与孩子一并递给了永乐侯,道:“他有力气生孩子,就该回来参加科考。”

永乐侯夫人闻讯而出,摸不着头脑,永乐侯见状也是怒气冲冲,看向自己的妻子:“你替他隐瞒的?”

“隐瞒什么?”永乐侯夫人微笑,朝前走了几步,见到自己丈夫膝盖上的孩子后,脸色大变,“哪里来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