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女儿说话的永乐侯夫人听到自己儿子被算计后淬了一口,骂道:“果然是个小贱人,早知这样,我就该把她打死,你将她这么放了,太便宜你了。你哥哥身子不好,还敢给他下药,报官将她们抓起来。”
顾阙说道:“一个巴掌拍不响,哥哥就没有错吗?”
“他有什么错,自己的婢女想要爬还上床,难不成还是他的错?那是你的亲哥哥,你这是帮着旁人来诋毁他。”永乐侯夫人眼中蕴怒,看着女儿的样子像是在看陌生人,“你就不能为你哥哥着想?”
“为他着想?为了他,你们退了赵家的亲事,我替他考科举,替他娶亲,等他回来了,我有什么?他二十多岁回来,我也二十多岁了,你替我想过以后的日子吗?”顾阙按耐不住自己的情绪了,自己是现代人,接受人人平等的思想,就算孝顺也不能不顾自己,她做不到完全抛开自己去孝顺父母帮助哥哥。
在这个陌生的时代,她感受不到父母对自己的爱护,他们每日念叨的就是顾言。
而她,不过是个替代品。等到正主回来,自己就会被一脚踢开。
踢开也可,但是她不能为了顾言去伤害别人。世间的孝道压死人,也是不讲理的,但她不能继续这么糟蹋颜相。
“顾阙,那是你的哥哥,你怎么能那么心狠,他是顾家的希望,他有前途,你在婆家才有底气。”永乐侯夫人被女儿的态度也气得不轻,“没有你哥哥,现在侯爵就落在了二房手中,你以为自己还有现在这么好的生活吗?你二叔紧紧盯着,你不明白吗?”
“我听得耳朵都要生茧了,我是人,不是他的附属品。他一日不回来,我便做不回自己,我不想穿澜袍、不想做世子,更不想欺骗颜相。”顾阙脸红红地,性子软,生气就会脸红。
永乐侯夫人听到这番话后愣了下,“你现在不做,是想要了我们全家的命吗?”
顾阙不想再吵了,“颜相接受了这对孩子,颜相大度,但顾言要适可而止,不要一味地欺负阿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