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回来睡,我给你暖被子,暖和些睡得也好。”顾阙脱口而出,说完又觉得自己上赶着暴露自己的身份,索性就不说了。

颜珞走出去又回身看向她:“也好,你先睡吧,今夜能不能睡,还是二话呢。”

顾阙点点头,也不再耽误她的时间,自己钻进被窝里躺着了。

她的身子热,片刻就暖了,躺下后,听澜进来收拾,顺道说了前面的事情。

“我去了前面,那是刑部尚书,说是魏国公府出事了,聚众闹事,将他儿子的腿给打断了,闹事的都跑得没影子。魏国公闹到宫里去了,他是太后的弟弟,太后就让刑部彻查。”

“那个刑部尚书不知道怎地就找丞相,您说丞相是文官,又不是武将,寻她有什么用,半夜过来,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听澜说了番话,没有得到回应,抬头还想说,世子已然睡着了。

唉,也是个心大的主子,好在宅心仁厚,顺顺当当地走到今日。

说来也是奇怪,颜相竟心平气和地接受了孩子,连孩子怎么来的都不问,更不管对方会不会找上门要名分。

这么一想,这位主子心更大。

刑部尚书屁股后面着了火,一个头足足有两个头那么大,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庆安郡主的事情还没下落,魏国公府又出了大事。

“怀章王说了不管怎么样都要找回女儿的脑袋,可是别说脑袋了,臣是一点线索都没有,现场太干净了,什么都没剩下。方才太后也说了,查不出凶手就将臣当凶手处置。”

颜珞坐在主位上,手中晃着玫瑰引子,面色温和,“对方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