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阙错愕,好端端地怎么就气冲冲地走了?
她不明白女帝的心思,也不想去纠结,自己快速回卧房。
颜珞已然醒了,坐在床头看信,是刑部尚书送进来的。说来也是奇怪,十余人皆招了,言辞大致上都能对得上去,可依旧说不清赵延是怎么被打的。
一人、两人、三五人或许可以说谎,然而十多人,经过都能对得上去,偏偏无人看到谁打了赵延。
刑部尚书头疼了一夜,忙让人将信送了进来,再度询问丞相。
他算是问对人了,赵延是冷面打的,天色本就黑,人又多,冷面出手极快,压根就无人发现。
颜珞将信搁置在一侧,揉了揉额角缓解疼痛。顾阙走进来了,高兴道:“丞相醒了。”
“世子去送陛下了?”颜珞抬首,对面的人慢慢地走了过来,身形颀长,干干净净。
屋里没有旁人在,十分安静,阳光透进窗,空中弥漫着淡淡的香气,很好闻。
走来的人也好看,玉色的衣裳衬出温暖的气质。
“陛下走时不大高兴,我也不知晓怎么就惹了她。”顾阙板起脸,她也很无奈。自己心思浅,着实摸不着陛下的心思。
她坐在凳子上,将刚才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颜珞依靠着柔软的枕头,热度散了,整个人就舒缓不少,微微一笑,道:“陛下不喜男人,不必理会她。”
“可她不高兴了。”顾阙有些担忧,在这里,皇权至上,一人主宰数万人的性命,她不是畏惧皇权,而是惜命。
她的目光,有害怕有担忧。
温馨的环境中,颜珞凝着她笑了,“不高兴便不高兴,她日日不高兴。我同你说,太后让她立皇夫,她想立皇后,日日就不高兴了。陛下被先帝宠坏了,有些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