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珞的名声不大好,知晓她手段,寻常人都不敢轻易招惹,但,还是有些不长眼的。
赵立文的那句话不仅侮辱了顾世子,也将颜珞的尊严踩在脚底下。
这口气,还没出完呢。
颜珞见顾阙不动身,便道:“你忘了夫妻一体?”
顾阙翻了白眼,“你坑我的时候怎么不想着夫妻一体呢?”
话刚说完,车外响起了国公府管事的声音,“颜相,国公爷在等着您。”
“看,这就是自觉。”颜珞轻蔑道。
顾阙不情不愿地跟着顾阙下马车,不忘说道:“我感觉仗着你……”
“你的意思是仗势欺人?”颜珞眸色凝住,“京城内,谁又不是仗势欺人呢?赵立文仗的是他老子的权势,你呢?烂好人一个,人人都在攀比,你为何要突出呢?”
“做高人?那你还做什么生意呢?顾世子,这回你若让了,他日还是会有人欺负你。”
顾阙沉默,乖巧地点点头,杀鸡儆猴的道理,她也懂。
不过,走在国公府内,细细回想整件事,却让她有些微妙的异样感。
她又说不清。
走到待客的花厅,魏国公爷坐在厅内品茶,颜珞冷笑,“国公爷果真有闲情雅致。”
“丞相今日也是辛苦了。”魏国公将茶盏放下,也不开口让婢女奉茶,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颜珞,“颜相打了人还觉得不够?”
“你该知晓我是女流,擅长针线,本想着将那张嘴慢慢地、慢慢地缝起来,左右一想,国公爷长子刚被打断了腿,若是次子成了哑巴,您得多伤心。故而,我才打了几十板子。但是公事公办,您府上的小厮将店铺毁了,该赔些银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