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松叹气,谁不想忠于大魏呢,如今大魏乱糟糟,湘王梁王谋反,倘若敌国来犯,只怕大魏危矣。
他问:“您想怎么做?”文帝一脉都死绝了,正统已没了,又能怎么样呢。
颜珞沉默许久,陆松也不敢说话,数日以来,他守着秘密彻夜不敢眠,顾世子死后,脑子的那根弦忽而就断了。
人不过一死罢了,顾世子才十九,丞相爱到骨子里,也不是说没就没了。
颜珞没有再说,只道:“陛下对魏国公不满了,我们看着就好了,不必插手。”
“下官觉得陛下太嫩了些。还有一言,外敌当前,太后着实不该。”陆松大倒苦水,都快要打上门了,太后竟然废帝,这不等同将把柄送到敌军手中。
太后野心勃勃,太自私了。
颜珞顿住,唇角慢慢地渗出冷笑,“她本就自私。”
此刻,她的眸中带着几分冷酷,还有恨意。
陆松不知该说什么,颜珞却感觉疲惫,起身赶客了。
晚间回府,颜珞异敢疲惫,靠在榻上久久不想起榻,迷迷糊糊间睡了过去。
她做梦了,梦到小时候,婶娘入宫陪阿娘,堂妹也来了。婶娘与母亲间感情亲厚,妯娌间无话不谈。阿爹只有阿娘一个女人,但是叔父就不同,他有许多女人,甚至有些女人都是下属进献的。
叔父从不拒绝,渐渐地,女儿就很多,但是没有儿子,阿爹只有一个妻子,却有儿子,运气很好。
婶娘诉说不堪,阿娘轻轻安慰,后来,阿娘说婶娘怨气太重了,实在是因为叔父纳的女人太多了。
梦里阿娘温柔极了,抱着她轻轻哄着。
春露伺候颜相,到了晚饭的时候连唤几声都没有回应,吓得她赶紧去找孙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