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阙上前,她亲上顾阙的唇角。
两人都方沐浴出来,身上带着一样的香气,彻底交融。
颜珞匆匆走了,听澜提着灯笼忙跟上,孙氏的院子不远,走了片刻就到了。
开院门,推开屋门,孙氏惊起,看着寒夜中的殿下,浑身一颤,“你、怎么了?”
屋里暖和,颜珞脱了大氅,望着她,道:“我婆,我觉得我还可以多活几年。”
孙氏惊得从床下爬了起来,没说二话就拉着她的手诊脉,颜珞絮叨:“阿婆,我在我脸上看到了健康的颜色。”
“闭嘴,烦死了。”孙氏不宁,其实,她也感到了殿下的变化,这么多年来,殿下的脉象,她最清楚。
顾言是不治之症,药物吊着,殿下不同,她的身子差,如果要听话,放下这里的事情,寻一好地方养病,虽说不能享常人之寿,也能与顾阙白头。
偏她是作死的性子,不肯放弃,前些年四处奔走,让身子更加差了。
心态很重要。
孙氏握着颜珞的手,神色有些复杂,不知该喜还是该忧。
顾阙是她的药,倘若,药没有了呢?
“身子很好,再接再厉。”孙氏心不在焉地夸赞一句。
颜珞说道:“阿婆,我今夜没吃药,并无不适。”
孙氏翻了白眼,“你来我这里就是为了显摆的?”
半夜不睡觉,来这里就是为了显摆行房事。孙氏无语死了,想找鸡毛掸子去打人。
颜珞认真道:“阿婆,我在想的是我能不能陪顾二走下去,像常人那般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