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阙无奈,提醒她:“我身子好得很,活到八十都没有问题,你能活到三十岁吗?”
颜珞哑巴了,睨着顾阙,终究低哼了一声,与孙氏说道:“您听到了吗?”
“对。你连二十五岁都活不下去。”孙氏帮衬着顾阙,甚至与颜相掰扯:“我替你算一算,你活到二十五岁没了,顾阙才二十三岁。花信之龄,艳过牡丹,更似红果,熟透了。你说说,你摸不到她、看不到。取而代之的是旁人的手摸她的脸颊、摸她的小手……”
“别说了。”颜珞莫名烦躁,心里涌起酸涩,道:“顾阙,我好好活下去。”
想起有其他人去摸顾阙的手,心中便会不甘,人是她抢来的,怎地可以便宜旁人。
孙氏诊过脉了,换了语气,肃然道:“好好喝药,就不算太坏,养上半月,认认真真养半月,就会大好。”
她就错在太过劳碌,唯独成亲后歇了三日,还是为了给世人假象,造成她与夫君恩爱之色,麻痹众人。
倘若再来半月,或许可以好许多。
孙氏嘱咐顾阙:“选根藤条进来,就挂她脑门上,就这么静心养上半月,可以多活十年。”
“当真?”顾阙喜不自禁。
“我岂会骗你。”孙氏直起身子,扫了两人一眼,出去找来春露,说了些细节注意。
顾阙便在屋里翻箱倒柜,摸摸床底,又摸摸柜子。
找了片刻,一无所获,颜珞问她:“找什么?”
顾阙道:“找藤条呢。”
颜珞唇角抽了抽,被子盖过头顶,翻身,背朝外,努力睡觉啦。
顾阙没找到,让人去街上买了几根,回来后就挂在内室里。颜珞病后嗜睡,片刻间,醒醒睡睡,她不走,就在屋里守着。
宫里的赏赐又来了,还有许多药材,顾阙让人送到孙氏处。
谁成想,孙氏叫人送了回来,说是不干净,最好不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