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宁帝吓死了,朝后退了一步,这么一提,气势微弱。
下阶的朝臣提了口气,晋宁帝露出怯势,很难扭转局面。
太后闻讯赶来,扶着婢女的手冲到了颜珞面前,“颜珞,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你这么做,就是谋逆。”
颜珞淡淡地看向她,“你是君吗?”
太后大惊,脸色煞白,“我、我是君,你是逆臣。”
“我才是君,你才是逆臣,才对。”颜珞优雅地转身,看向下阶的百余名朝臣,笑着问他们:“你们害怕吗?”
她是温柔的女子,笑靥如花,偏偏神色带着凛冽。
风刮过衣袂,掀起一番波澜。
陆松扶额,丞相这是疯了。
“太后,您为何觉得我是逆臣,您若不说,就回慈明殿休息,还有陛下,怕是疯魔了,也该让太医诊脉瞧瞧。”颜珞言罢,径直走向大殿。
羽林卫很快将两人押住,送回各自的寝殿。
太后叫喊,始终不敢说那些秘密。晋宁帝面露屈辱之色,脸色涨红,极力挣扎,却无法挣脱。朝臣们提了口气,不敢搭话,在他们身后,羽林卫提着刀就差架在他们的脖子上了。
如今的朝堂上也无刚硬的直臣,也没有据理力争的言官。
破败不堪。
陆松焦急入殿,其他人都不敢动。陆松进殿,当初知晓秘密,就知颜相不会善罢甘休。
颜珞手中有一份名册,慢慢去翻,拿起朱笔画了几圈,唇角微动,始终什么都没有说。
她将名册递给陆松,“都杀了。”太后党羽不可留。
陆松颤颤,若在往日,他必然会劝谏一番。今日,她挟天子以令诸侯,陆松便没有胆子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