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这是礼法吗?”
三夫人手中的筷子猛地摔了下去,“先帝做了这等事情……”
她不可置信,呼吸停滞,出神了一会儿,看着顾阙,呆呆地不知该如何言语。
先帝是谁?
一国之君不假,也是她的叔父。
她捂着唇角,觉得恶心。她徐徐闭上眸子,“难怪了。”
难怪殿下如此偏激。她能理解了,仅仅是理解,而不是接受。
天子当为天下表率,是礼法的造就人,如今,生生击碎了她心中行成的‘礼法’。
她自认自己并非迂腐之人,知晓颜珞所为,极为不耻,想要在自己能力范围内去做改变。
现在才觉得,自己所为,才是笑话。
“你、回去吧。”三夫人赶客了,胃里翻腾,灼烧得厉害。
顾阙走后,她忍不住了,伏在桌边将晚膳都吐了出来。
吐得干净后,还是觉得恶心。
暮色四合,顾阙走在道上,提着灯笼,步伐轻松。
各处院子都点了灯,颜珞果然不在,顾阙没在意,让听澜做些吃的送过去。
颜珞不在,孙氏找来了,库房药草不够了。
顾阙这几日都没出门,没关注药铺的事情,孙氏说:“买的人太多了,尤其是风寒的药,伤药也是。”
“我晓得了,明日就补上。”顾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