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血色染袖红更艳

天暮泛着灰白的光泽,黑木崖后山上,一抹藏青色的身影一遍一遍的挥舞着手中的剑,动作从艰涩到慢慢能连贯起来。

待到他又是一遍舞毕,在一旁观看的东方不败出声道:“莲弟且休息一会再练吧!”

坚毅的面孔在看到那抹红时,才扬起了笑容,“我再练两遍就回去。”说着,剑势一转,自又练起来。

东方不败脸上也有了笑意,他从一个普通教众走到如今这一步,除了所谓的天赋,更多的却是对武道的执着与坚定。而莲弟此时修习精深武艺虽晚了些,然他已经有了基础,加上心性坚韧和自己的帮助,假以时日定能成为一流的高手。

杨莲亭本就不是愚笨之人,之前因着家中富足,父母又宠溺不舍儿子受苦,才使得武艺微薄,如今心中有了目标,自是勤奋,又是两遍舞下来,已隐隐对这套《逆水剑》有了些感悟,一个收剑势,笑着走向那人,“东方,怎么样?”

“很不错!”对这人一向宽容,再加上他这么短时间能将这剑法舞得形似已经不错了,当下目光赞赏的看着那眉目清亮、笑容俊朗的人,似乎觉得这些天来他又拔高了些,也成熟了些,如今在教中也并不那么张扬、跋扈,好像就连童大哥也少来说他的不是了。

说来杨莲亭本也不是恶极的人,其父本是一个分堂的堂主,只有一个宝贝儿子,自是养的蛮横、小气了些,等到父亲意外身亡,被带到黑木崖上,免不了被那些捧上踩下的人欺负,若是长久下去倒也能磨磨少年人的心智,偏没两日又得了教主的宠信,志得意满的惩处了那些欺辱过自己的人,已爱上了掌控权势的滋味,可爱权却又不善弄权,到惹了一堆骂名。此时因着机缘,看清了自己的心,自是成长了不少。

得到认可,杨莲亭面上的笑愈发飞扬起来,接过递来的帕子,拭过额上的汗便顺手揣在怀里了。

看他那得意的样子,东方不败斜他一眼,“笑的傻兮兮的,难看!”

这些日子以来越来越有恃无恐的人将剑抛开,拽过眼前的人就对着那红润的唇啃了一口。

一掌将人拍开,抹掉蹭到脸上的汗,正要怒斥他两句,却见那被推开的人捂着胸口,一言不发。东方不败心下一凛,他刚才并没用内力啊!“莲弟,你怎么了!”

杨莲亭抬头,忽略那一瞬间的刺痛,唇角微扬,故作可怜,“东方,你怎么可以推开我,心好痛!”

看着他嬉笑的表情,东方不败松了口气,却真的怒了,用了半分力气又是一掌拍了过去,转身准备走人。

退了两步,杨莲亭正要开口解释,又是一阵刺痛从心口袭来,“哧――”的喷出一口血来。

听到声音,猛的回头,心下大惊,“莲弟!”不过三步远的距离,竟直接用轻功飘了过去,将人揽住,“莲弟,你怎么了?”一边暗骂自己大意,一边抬袖擦净那刺目血色,一时间那红袖显得愈发艳丽。

“别担心,我没事!”握住那染血的手,杨莲亭安慰道。

东方不败面色肃然,手一个反转搭上他的脉,眉一点一点的凝起,这脉相沉稳有力,并无不妥,可好好的怎么会吐血?又见他一手捂在胸前,“可是心口疼?”

“只是刚刚一阵的疼,现在已经没什么感觉了。”杨莲亭站直,表示自己已经无碍了。

“我们回去。”拽着他的手腕便往回走,心中却想着等会要让平一指来看看,毕竟,除非中毒,否则无缘无故的怎么会吐血,想到毒,周身寒气更重。

看着前方略带急切的人,杨莲亭心中暖暖的,扬唇跟上他的步伐。

作者有话要说:

☆、宁负苍天不负卿

“教主,杨总管已经无碍了。”收了针,平一指拿眼细细的打量床上的人,身材挺拔,五官俊朗,此时面带苍白的闭目躺着,安静而平和。长的到是不错,只是不知有何过人之处,竟让教主如此看重。

冷冷的扫了眼床边的人,不悦道:“平一指,眼睛不想要了本座不介意帮你除了它!”声音冰冷却刻意的压低了几分,红袖一甩,坐到了桌边,“他究竟怎么了?”

感受到那利刃一般的目光,平一指额上冷汗连连,赶紧敛目垂首,退离了床边,“杨总管中了嗜心。此毒乃唐门奇毒之一,呈血色,味微腥,然下到茶水中却是无色无味,且潜伏十日才会发作。发作后一痛、二断、三碎,三次后心脉尽断而亡。”

越听,东方不败面色越冷,想到这些日子莲弟对自己的关心,想到二人相处时的温暖,想到若不是近些日子以来他们都在一起,那是不是这世间唯一待他好的人便也会消失?“贼人敢尔!”愈想愈怒,一掌对着桌子拍了下去,木屑散落一地,平一指被气劲波及,当下猛退了几步,一丝鲜血从嘴角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