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正风走到群雄身前,【米为义端出一张茶几来,上面铺了锦缎。向大年双手捧着一只金光灿烂、径长尺半的黄金盆子,放在茶几之上,盆中已盛满了清水,只听得门外砰砰砰放了三声铳,跟着砰拍、砰拍的连放了八响大爆竹。在后厅、花厅坐席的一众后辈子弟,都涌到大厅来瞧热闹。】
刘正风抱拳团团一揖。群雄都站起还礼。
刘正风郎声说了些话,又是一揖。
群雄早已料到他有这一番说话,心中想法不一,俱不言语,一时之间,大厅上鸦雀无声。
见此,刘正风又说了从此退出江湖,专心为官云云,并折断长剑,顺手抛下两截断剑,让它们插入了青砖之中。
群雄一见,皆尽骇异,也有些人可惜刘正风这样一位高手,竟然甘心去投靠官府。刘正风脸露微笑,捋起了衣袖,伸出双手,便要放入金盆,忽听得人门外有人厉声喝道:“且住”
众人闻声望去,却见五人进了院子,为首的汉子手中高举一面缀满了珍珠宝石五色锦旗。
有人突然呼到:“五岳剑派盟主的令旗到了!”
那汉子正是嵩山派门下的弟子千丈松史登达,他举旗传盟主令,要阻止刘正风金盆洗手。刘正风不愿,双方之间一番争执,又从凭空了冒出许多嵩山弟子,并挟持了刘正风的家眷。刘正风大怒,偏要去洗手。
【屋顶上跃下一人,右足一起,往金盆底踹落,一只金盆登时变成平平的一片。这人四十来岁,中等身材,瘦削异常,上唇留了两撇鼠须,拱手说道:“刘师兄,奉盟主号令,不许你金盆洗手。”】
刘正风知此人是嵩山派掌门左冷禅的第四师弟费彬,又与他一番争论。
费彬见他执意如此,道:“左盟主吩咐了下来,要我们向你查明;刘师兄和魔教教主东方不败暗中有甚么勾结?设下了甚么阴谋,来对付我五岳剑……”‘派’字还未落,一道银光射了过来,费彬猛的一避,脖子上还是被划了一道,他心中大惊,抬头便见屋顶上一袭红衣的人立在那里,当下疾声问道:“阁下是何人?为何要在我五岳剑派中撒野?”不确定这武功高强的人是不是自己惜日得罪的人,干脆便将五岳剑派扯了进来,如此,这人也不可能为了伤他而得罪整个五岳剑派的人。
那红衣人冷笑,“你刚刚不是还在说有人与本座勾结吗?怎么本座出现了,你反而不认识?”
刚刚?本座?费彬圆眸暴睁,不可置信的大叫:“你……你是东方不败?”
此言一出,群雄登时耸然动容,不少人都惊噫一声,站了起来,更有人甚至起了逃离的念头。
东方不败冷哼一声,袖摆一挥,十来根银针射出,嵩山派的弟子及与他们靠近的人倒了一地。
“你这妖人,究竟要干甚么?”天门道人最是正气,哪里忍得,当下怒吼一声,持剑便攻了上去。
东方不败不语,手中的银针拨开刺来的剑,一掌便将他拍了下去,也并不追击下去,只静静的站在那里,冷寒的风眸深处却满满的狠唳以及毁灭一切的怒火。
“这魔头好生厉害,为了武林的安危,各位还是一起上吧!”见他一招便伤了天门道人,费彬喊道。
定逸师太、岳不群、余沧海、刘正风、何三七等人对视一眼,齐齐出手发难。东方不败素手捻针,或拨、或挡、或刺、或挑,游走在几人之间似极轻松。而反观那几人,脸上、身上却都是被划开的伤痕。
忽然,东方不败无意间看到了往院里行来的一人,当下手中银针朝着岳不群射去,岳不群大惊,急急的往后猛退,却不料这针尖急转,反射入了费彬的眉心。只见费彬张大了口,手上还保持着攻击的动作,身子却忽然向前直扑下去,俯伏在地,就此一动也不动了。
见此,围攻的几人心中愈发骇然,出手的动作也更加猛烈起来,东方不败却瞧也不瞧他们一眼,两手齐发,竟是同时射出了百来根银针,然后身形一转,从院口处拎了一人便落在了墙头。
“莲弟!”东方不败一改刚才狠辣绝情,急急的打量着眼前的人,面上满是担心。
“我没事。”握住他的手,杨莲亭面上有了笑容,他就知道东方会来这里,还好虽来晚了点,却还是赶上了。看着这人似乎瘦了些,不由抬手抚上他的颊,“东方,我好想你!”
东方不败闻言,凤眸微扬,满面的笑意。
而那边,手忙脚乱的闪避完银针的正道中人见到这般画面,全都是一副白日见鬼的表情。这?这是什么情况?
刘正风看了眼地上的许多因避不开那银针而丧命的人,心中一叹,虽也惊奇他们两个男子之间毫不避讳的的温情,却也知此间事发生在他刘府,处理不好便是要惹来天下人的唾弃,当下扬声问道:“不知今日东方教主来我刘府究竟所谓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