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山坡不算高，上面的草都已经开始有些泛黄。然坐在上面，视线却很开阔，周围的景色倒是尽收眼底了。

看着下面，东方不败不知想起了甚么，眸光闪动了两下，然后指着下面的田地随口的与身旁人说着田里所种物的名称。

东方狸静静的听着，瞟到自己感兴趣的还会主动问问。

“他们为甚么那么开心呢？”无意中看到一处，东方狸道。

闻言，东方不败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

田边上有两个年过半百的老人，老头的手握着锄头站在那里，老婆婆的端着水递给他，一边拿袖子给他擦汗，看起来像是一对夫妻。

夫妻两的衣服很旧，头发也都有些斑白了，但面上的笑却是发自内心的。

过了一会，老头又拎着锄头下地去了，而老婆婆就坐在田埂上看着，手里拿着柳条似乎在编筐。

二人没有交谈，但每过一会田里的人总会回头看看，而此时，坐在田埂上的老婆婆总会有默契的抬起头来，相视一笑后便又坐各自的事去了。

东方不败不由自主的将视线转会身旁人身上，然后忍不住伸手将他拉进了怀里，“他们只要一个回首一个抬头就能看到彼此……所以，他们为甚么不开心？”

“可是他们已经老了，他们……快要死了！”望了一眼那两人额上的黑气，东方狸道。

“他们已经相守到白头了，这就够了！”将下巴抵在他肩上，东方不败眸里滑过暖意，“……我也想与你白头呢！小狸……”

“像他们那样？”东方狸转头看他。

“像他们那样！”脑海里不由开始想象两人百年之后的画面，不过，让他去种田肯定是有难度的，东方不败轻笑出声。他本不欲入江湖，可爹娘的逝去让他不得不入；他本不求太高的武艺，可入了江湖又岂能如他；他本未窥这教主之位，可任我行却处处紧逼……而怀里这人，却无关其他，只是他想要的……

“你不会后悔，不会厌烦么？”有他在身边他觉得很开心，但是，自己的一生却不是他能比得上的，想着东方狸道:“我在昆仑已经呆了三百多年，我不知道之后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