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东是真没想到,跟鹦鹉螺没一毛钱的关系,现在它还躺在秋莹住处的浴室角落里,完全被她给遗忘了,幸亏它外壳上裹了一层海泥,一时半会它还死不了。
没得到殷东的回应,秋莹不满的问:“喂,我说话你听到没有?”
话音里带着她不自知的撒娇意味,听得殷东心头一荡,立马说:“没问题,海泥要多少有多少,你需要的时候,开快艇来找我,对了,你再找几个能承受深海水压的桶。”
秋莹也不傻,马上反应过来:“还得去那个没信号的小岛,是不是?要不我把那个岛买下来吧。”
“距离那个岛还有点远,买那个岛没意义。”殷东说。天地良心,他说的是真话,但秋莹显然误会了,冷哼了一声,他只能苦笑,不好辩解。
他总不能说,当时是追着一道金色光羽,游到一两个小时,才无意中进入那个诡异的海底的吧?
听到秋莹又哼哼两声,殷东哭笑不得的说:“我说真的,你爱信不信。再不,下回我们一起去吧,你带上深海潜水服。”
“我才不信你的鬼话!”秋莹冷哼道,心里那一点不爽也消失了。只要殷东给她弄海泥来,她才懒得管他是从哪里挖来的,也不想去探查他的秘密。
“你总得告诉我,你要海泥是干嘛吧?”殷东问道。
“你就当我是养鹦鹉螺吧。”秋莹随口扯道,目光扫到浴室角落里的那个鹦鹉螺,心里有些发虚,赶紧去拣起来,果断挂了电话,又给她的老师打过去,“老师,我有一个鹦鹉螺,活的,给您当你要不要?”
秋莹大学是海洋科学专业的,她的导师林老是海大老教授,退休后被海洋研究所返聘,一听她手上有活的鹦鹉螺,马上说:“给我送过来,不,算了,老头子自己来拿,你现在在哪里?”
等秋莹报了个地址,林老就直接订机票,预计三天后来到白山镇。
秋莹就又给殷东打个电话过去,把鹦鹉螺的事儿说了,然后说:“那个海泥就不要提了。否则,一定会大批蝗虫一样的投资商闻风而来,把海泥挖光了就走。到时候,这一片海域的环境破坏了,恶果也是本地渔民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