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山洞,就是一片绿草原,刚下过雨,草原如洗,缀满草叶儿的水珠璨然生辉。从东域出来的人,都朝着草原深处的圣山进发。
这些来圣域的人中,绝大多数都走得很慢,赫然是一些狂热的信徒,三步一拜,九步一叩,一路叩拜前行,到圣山朝拜。
殷东他们不想惹人注意,也夹杂在人群中,就算没有一路叩拜,却也没有奔跑或飞掠,慢慢的朝着圣山进发。
走了两天,大家眼前出现了一座拔地而起的巍峨高山,像被斜砍了一半,仅有一座危峰兀立,上顶云天,令人望而生畏。
“圣山到了!”
人群中有人欢呼,又被同伴捂住嘴,按倒在地上叩拜。
烟云笼罩的危峰之下,草木葱茏,如绿帛垂挂在则下,却挡不住千疮百孔的山体上,那些巨大的裂痕,透着一股澎湃的血腥黑气,不少岩石缝里露出漆黑如黑色泽。
在殷东的感知中,这座被毁的圣山,跟石猴和炎部落巫形容的圣山截然不同,没有那种神圣的气息,很邪性,就像是一只苟延残喘的凶兽,桀骜不驯、狂暴,嗜血。它时日无多,却又不甘心死去,还在垂死挣扎。
殷东觉得,让老祖们在圣山寻觅成圣机缘,不现实。
尤其,看着那些叩拜的人群,殷东有一种很莫名其妙的感觉……这些人像是守株待兔的蠢兔子,自动送上门来,成为滋养圣山的养料,或者肥料。他觉得,这一趟可能白跑了。
那些一路叩拜而来的人,大都是刀尖上舔血的汉子,看上去狂野凶悍,但是拜伏在圣山脚下,却是虔诚无比。
殷东悄悄把小军移出涡墟,问道:“你有没眼熟的地方?”
小军朝圣山的右侧一指,很肯定的说:“我跟斌哥从西域过来,在那里住过,那里有一个很大的山洞。东子叔,我们去找斌哥吧。”
殷东苦笑,过了这么久了,黄斌肯定不会留在那个山洞了。不过,去那个山洞总能找到线索,查到黄斌被送去了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