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家里来的消息,阮家改了跟你的结婚对象,把阮冬阳改成了一个突然冒出来的阮寒月,说她才是阮家长女,按顺序,应该是她来履行阮秦两家的婚约。”
说出这个消息,她看男子并没有什么反应,又道:“阮家欺人太甚,竟然弄出一个假冒伪劣的货,来糊弄秦家,真该死!”
心情过度复杂,让她脸上的表情都变得有些扭曲了。
她的话,让舱房里的男子秦长衍,眼睫毛都没有动一下,似乎这是一件跟他毫无关系的事情,不值得他关注。
从他得了怪病,昏迷了一个多月,还故意对外隐瞒自己苏醒的消息之后,阮家人动什么心思,秦长衍都不觉得意外。
“出去!”
秦长衍冷漠的吐了两个字,像冰冻过的石头,又冷又硬。
女人张了张嘴,想劝都无从下嘴。
她知道,秦长衍根本不在乎娶的是谁,只是为了履行秦阮两家的婚约,更没想过拒婚,然后……娶她!
跟在秦长衍身边这些年,她清楚这个男人的狠辣无情,也倾慕这个才华过人、天赋卓越的秦家精英子弟。
可她还是心有不甘,想努力一下:“衍少,阮家拿阮寒月糊弄你,还想让阮冬阳想攀上二夫人娘家侄子,这是把你的脸往泥里踩了又踩啊!”
阮家干的这事儿,对秦长衍的侮辱性极强。
秦长衍目光沉沉地看她一眼,又垂下眼,似乎意志消沉的他,心湖已经古井无波,什么事也引不起一丝波澜了。
“关灯!”他的指尖摩挲了一下轮椅扶手,吐出又冷又硬的两个字。
啪!
灯,应声关上了。
女人的鞋脚步迅速远走,仅有她留下的浅淡香气浮动,还有黑暗裹挟着孤寂汹涌而来,肆无忌惮的将他包裹起来。
秦长衍闭了下眼,又猛地睁开,沉声喝道:“谁?”
“被冒充阮寒月的女人,是我妻子。我叫殷东,想跟你做一笔交易,从现在起由我冒充秦长衍,直到婚礼取消或结束,条件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