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者们的反应出乎我意料, 又在我意料之中。
我的存在并非什么秘密,只要询问任何一名净土大神的信徒神使的名字, 那个人就会报出我的名字。
于是,忍者们很快摸清楚了我的身份,以及我本人在这次对忍者们的歧视运动中充当了什么样的角色。
对于我这个死而复生的人,忍者中的叛徒,鼓动所有贵族平民对抗忍者的家伙, 过去曾是我同类的人们没有犹豫--各大忍村纷纷派出了忍者对我进行暗杀。
这让我惊喜万分。
因为这不是出自任何一个贵族或者平民下达的任务, 这是出自忍者们自己的意志。
总算有一次,他们的血不是为了别人而流的。
只可惜,大多数忍者被斩杀在了前往雷之国的途中, 少数几个好不容易摸到了雷之国都城的城墙, 又被悠一干掉。最后勉强支撑到我院子门口的男人,同样被早就等候的悠一抓住, 被冰锥顶着要害挟持到我面前。
那名雾忍咬牙切齿地瞪着悠一:“水无月一,你这个叛徒……”
是了,悠一是雾忍村的叛忍, 归顺于我之后就把自己的护额扔了。他抛弃了过去的名字和身份,成为我手中的利刃,我差点忘记了他也曾是雾忍村的人。
面对过去同伴的憎恨,悠一非常镇定,他用自己一贯空洞死寂的眼睛望着雾忍:“镜大人是不可战胜的,你只是来送死。”
这句似是告诫似是叹息的话是悠一对雾忍说的唯一的一句话,在这之后无论后者怎么叫嚣咒骂, 他都不发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