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的地点是一个女人的房间。

女人似乎是被吓得不轻,趴在另外一个女人的肩膀上哀哀痛哭,那个女的跟她不熟,或许只是因为好心,只尴尬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表示安慰。

夏千阑来的急,差点一脚踩到了一块黏腻的血腥上,浓稠鲜润的血渍里是一块微微凸起的骨头,看着那样子好像是背上的蝴蝶骨,被一刀横切开来,触目惊心。

整个房屋的门口都弥漫着浓郁呛人的血腥味,大片大片的红令人作呕。那女人哭得哽咽花了脸,夏千阑仔细辨认了下,才认出来那是昨天晚上想把她给叫进房间里的人。

倒是有些奇怪。

“我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就看见他在我门口,上下半截身子都分开来、了,”随着聚集的人越来越多,女人声音哽咽地叙述了一遍当时的场景,“我一出门的时候一脚踩进去了,脚底都是血。”

随着她的那句话,所有人也都不约而同地看向了女人的鞋子,她的脚上果不其然沾染了血腥,倒是与描述之中相差无几。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哎呀,这不是祝揽吗,我记得他的衣服颜色!”

祝揽就是那个长得像竹竿一样细细长长的高个子男人,也就是“鱼”。夏千阑闻言看向发话的人,那人说自己叫秋月,也是最早到来的人之一。秋月眯起眼睛,颇为畏惧地摇摇头:

“居然现在就有人下手了……”

旁边一名男人冷嗤了声,颇为嫌恶地踢了踢靠近自己脚边的一块碎骨头,黏腻血渍染上了他的鞋尖:

“能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把人拆分成那么多快,要是人得弄很久吧?而且他不会吱声?你觉得这是正常人能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