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路上都在闷不吭声地想为什么不是自己,后来想到他们说的是“妖女”,而她在这个里面,从npc的眼里看来应该是男性的身份,也没有怀孕。
她隐约觉得今天的忽然发难跟当时乐玉珊手里的那只戒指和知更鸟的羽毛有关。
渐渐地,在度秒如年的等待中,终于走到了所谓的刑场。
她们还是第一次看到镇子上的那么多村民都聚集在这里,明明在刚来的那一天还以为这是一座死城,连个人影都没看见。
台下的人放眼看去,多半其实都是有些畸形的,有的伤残特别明显,身体的骨头都撑不起来,松松垮垮弯着腰。他们的目光无一不是贪婪的,艳羡与妒忌的,不想看见任何一个正常人从这里脱逃出去,所以他们想同化了这些人。
乐玉珊面无表情地上了审判台,那是一座染血了的大十字架,恰好可以把一个成年人给捆缚上去。
陈年的血渍已经发乌发紫,烙印在十字架上,昭示着这里曾发生过的劣迹斑斑的罪行。乐玉珊长身玉立,孤独地站在十字架的旁边,眉眼依旧如三春艳阳般明媚动人,丝毫没因为站在这样可怖的地方而有丝毫胆怯。
在教父念起了祷告词的瞬间,无数的碎片式的场景却从乐玉珊的眼前飞速闪过,最终定格在了和此时的场景相差不大的画面。
那是一身红衣明艳如火的女子,矜傲妩媚,也如她现在一般伫立在十字架旁,只是腹部高高隆起,像是怀胎十月快要生产了的样子。
女人的长发在风中飘逸四散,刮过桀骜眉眼。台下讨伐的声音汇聚成了聒噪的浪潮,不息翻涌,催命般席卷而来。她面目如霜,脸上没有丝毫畏惧,甚至带着俯视蝼蚁般的轻蔑自上而下看着审判自己的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