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现在无暇顾及我,而且……我已经警告过家中有未嫁女孩的人家了。”十三说道:“就算宫里那边提起,也找不到合适的女儿。”
四爷:“你……对他们说了什么?”
“暗示他们。”十三道:“嫁给我,就要做好女儿活不过三个月的心理准备。”
四爷:……
呵呵,那有人愿意嫁女才怪啊。活不过三月可就连个孩子都留不下,就算是将女孩当做筹码送来,被当做玩物折腾三个月然后弄死,只会让自己成为他人的笑柄。
“四哥你若是能继承……那便好了。”十三再次低声道。
四哥:……好让你娶个男妻回来么!别做梦了!就算他是皇帝也绝对不会答应!允许你们暗地勾搭在一起甚至不留子嗣已经是莫大的退让了,敢给我明面嫁娶四哥我就撕了你们的皮!
说到底他这都是为了谁!就算没了里子怎么也得抓住面子。他可不希望十三弟娶男妻被记载在史书上,这会让人诟病的!
几天后,王子腾终于累死累活的回来了。刚到京城,就听到了满街风雨,顿时气的一口气憋在胸前,吞不下去吐不出来。但他终究是先按耐住,去京城述职,等一切报告完毕后,便回家折腾那一堆烂摊子的事。
街上的各种流言多的是,最多的两种便是王仁不·举和王家夫人害亲子的事情。除此以外,丫鬟爬床暗害嫡子而后栽赃给夫人的传言不是没有,只是这流言比起前两种实在是没有什么冲击力,因此虽然很多人都听闻,但是却没兴趣去讨论,流传的最广的也就是前两个。
王子腾回家后,果然看到王仁的小院子里空落落的,衣物配饰之类的一个都不在,全部都搬走了。除此以外很多小厮也是连带着卖身契一起去了王仁那里,王仁以前的这个小院子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看着很是凄凉。让王子腾的心也有些发冷。
扭头怒气冲冲的去找夫人,而夫人则是已经备好了王熙凤留给她的白芷的供词,正端坐在屋内。王子腾看到她的时候更是怒从心生,还未等人说话,上去就给人两个耳刮子,大骂毒妇,害得王家要断子绝孙。
夫人被打的栽倒在桌子边沿,摸着自己红肿的脸颊眼泪也掉了下来,她觉得自己嫁给王子腾真是受尽了委屈。
“说!王仁被废的事情是不是和你有关!”王子腾怒吼道。
夫人快速的摇头,哭道:“这和妾身无关!妾身什么都不知道,这只是他身边一个叫白芷的丫鬟想上位,这才出蠢事来!”
“与你无关?没有你的授意她岂敢给一个主子下药?”王子腾怒道。
“这真的与妾身无关。”夫人哭道:“妾身知道这件事后也让人抓住那丫鬟,她已经招供是为了自己才……她说她下的是春·药,只是药量过大才造成这样的后果。”说着便将那文书拿了出来。
王子腾有些疑惑,便接过来草草一看,等看完后更是怒上心头,扔下那张纸回头就给了夫人一个巴掌:“毒妇还敢骗人!”
夫人心中是又惊又怕,但是她还是告诉自己挺起胸膛,不要露出心虚的表情。这份画了押的供词她也看过,并无不可。
“这是怎么说的,我哪里有骗人啊。”夫人哭道。
“这上面说,白芷是给下了普通的药,只是分量过大让他废了。”王子腾怒道:“在行房事的时候毒·发,对不对?”
“……是的。”夫人心中一跳,低声道。
“就这还不是胡说吗!”王子腾扬起手就要继续打,吓得夫人四处逃窜。
“我进京前就接到了信,信中讲他明明是在和四阿哥出游时不慎喝了几杯药酒,药酒和体中的毒·药相冲,这才毒发。而为他诊治的是专门为皇子治病的老御医!究竟是不是春·药过量,是不是在行房事的时候废的。我亲自去问四阿哥。如今我里子面子也不要了,若是让我知道这是真的,你就等着被休吧!”
夫人顿时惨白了一张脸,瘫软在地。
王仁那天是去和四阿哥出游,当晚宿在四阿哥府邸的事情,只有回来的时候向半夏提过一句。半夏是个不爱炫耀的,这件事知道也就知道了,并未曾向人提过。因此夫人只知道他在外鬼混了一宿未归,第二天早晨便开始审问白芷的事情。夫人以为是在外纵·欲过多害得。那药的分量少,本不该这么快见效,但若是没有节制做太多,也可能会被废。因此那天晚上他就算没有和白芷在一起,也一定是和别的女子在鬼混。另外就是平日里白芷总是挂着一张‘我马上就是女主人’的嘴脸,动不动就和别的下人讲王仁和她多么亲近,一副两人已经做了什么的样子。夫人哪里会想到,白芷一直都是处,王仁洁身自好到连半夜里都不要丫鬟守在床前呢。也从未想过王仁竟然和四阿哥关系好到出去游玩甚至生病还要四阿哥去宫中喊御医来。四阿哥喊来的御医是专为皇帝皇子们诊治的老御医,这样的人是绝对不可能被收买说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