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依赖症对他们造成的影响就会小许多。
“真的不打麻药吗?”简然换上副新的一次性手套,再次确认一遍,“这会很疼。”
“不用。”晏知行转过身,把脖颈处的腺体暴露在简然手下,他言简意赅地道,“就这样。”
腺体是omega和alpha身上最脆弱的位置,简然没有骗人,那长长的针扎进来的瞬间,疼痛也蔓延而来。
晏知行就绷紧了脊背,这种疼像是要把腺体刺穿,他额前疼得满是冷汗。
疼痛持续了十分钟,最开始只存在于腺体,最后还是往全身扩散。肩膀、脊梁都仿佛被人硬生生地打碎。
汗珠从脸颊上滑落,针头拔出的时候,疼痛却在瞬间被抽离,腺体上连针眼都没有留下。
神志却没有从那痛意当中剥离出来,晏知行平缓着呼吸,尝到了自己满嘴的血腥味。
他抬起眸,看向简然问道:“结束了吗?”
“好了!”
简然把两根针管并在一起,他现在满脸兴奋。活生生的稀有病例摆在他面前,他会是第一个做出针对性药物的人。
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打开了电脑,开始输入各种数据,又认真地挑选起研究员名单。
晏知行打开实验室的门,独自走出去。现在已经是凌晨,长廊空空荡荡,脚步声的回音很响。
目前来看,沈杳的确也受他的信息素影响,只不过并不像他那般严重。
如果真的会像简然说的一样,因为标记加深沈杳的病情会加重,会变得和他一样。他只能尽量减少标记次数,并让简然尽快把药研制出来。
晏知行路过沈杳房间时,脚步稍顿。
他一辈子都不打算恋爱和结婚,但如果沈杳和他一样,闻不到别的alpha信息素味道,没办法和其他alpha产生本能的共通性。
这样的omega只能和alpha正常相处,很难再更进一步。
沈杳也一辈子不和其他alpha恋爱、结婚吗?
*
沈杳早上挣扎着醒来,压在他心头的石头仿佛终于消散,他的心跳得很快,分不清昨晚到底是梦还是现实。
他昨晚睡觉的时候没拉窗帘,外面的光亮从窗户投进来,浮现在沈杳面前,变成一个抓不到的光点。
电视还在自动播放着,他睡了一轮,电影又从第一部 开始回放。
沈杳把电视关掉,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只能听到朝气蓬勃的鸟叫声。
他换好衣服洗漱完,推开门往外走。昨晚他能就这样睡过去,沈杳觉得是件很蹊跷的事情。
昨天一切事情都很匆忙,他还没来得及好好观察这栋楼的环境。
中间像是被凹了个空,沈杳走到玻璃围栏边,他现在站在十几层的高楼上,往下望去的时候也没有感觉到晕眩感。
在这里沈杳连一个人都看不到,这很像是一个隐秘的基地,做着些无人知晓的实验。
他一脸平静地往下看的时候,沈杳听到了一道开门声。他循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看到西装革履的晏知行从走廊尽头的房间里走出来。
目光在空气中接触到,晏知行往他的方向走了过来。
沈杳的手搭在围栏上,目光不经意地滑过晏知行的脸颊,他在心里惋惜地叹了口气。
因为他打得不够重,指印已经一点也找不到痕迹。
“昨晚不是故意打你的。”沈杳开门见山,他目光下垂,还真的有点道歉的真诚样子,“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