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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一张椭圆黑白照,和江依一样清妩的脸型,却有着完全不同的天真少女感。

江依解释:“她是一个至情至性的人。”

因为爱上江依她爸,婚姻遭到反对便决然出走,天南地北的换座城市生活,所有亲友关系都断掉。后来江父去世,对待女儿态度也是这般,喜欢跳舞就跳下去,管它有没有钱、清贫不清贫。

“我妈是个没什么金钱观念的人,所以后来患癌要做手术时捉襟见肘。我不指责她,我羡慕她,却也明白我要更成熟懂事、考虑得更多,才能保护她。”

现在想来,十年不离开叶行舟,何尝不是她思虑过度的后果。

“我不是在你面前装,只是很早养成了这样的性格,习惯自己包容、习惯自己懂事。”

也许在祝镇的那个夏天,躲在球儿姐的壳里,反而是她难得的放纵。

戏演完了,她又变为事事成熟的江依。

郁溪对着墓碑那枚小小照片说:“阿姨,我不喜欢她这样。”

江依带着点释然的哀伤扬唇:“怎么还告上状了?”

忽而被郁溪一把打横抱起,低呼一声。

“还有什么话要跟阿姨说的么?”

“你这样,还怎么说……”

“那阿姨,下次再来看您,今天,我先带她去个地方。”

“对了阿姨。”走两步又转回来,抱着江依往下微微鞠躬,吓得江依搂紧她后颈:“您可记住我的名字啊,我叫郁溪,小溪的溪,等以后在天上见,我给您斟茶。”

一路横抱江依往墓园外走,江依低喝:“放我下来。”

“偏不。”

江依晃了下腿,她力气没郁溪大,只换来一声笑:“不服气就往这儿咬,反正上次被你咬破的都消了。”

一直到墓园外打了车,江依忙不迭给两人戴上口罩,又对司机解释:“我脚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