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骨也好,内力也罢,单看他借助地形之利偷袭都能被打个半死,这货也忒菜了,说是黑白两道霸首传承都没人信。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守墓人就尴尬了,他恼羞成怒的嚷道:“又不怪我!”

他本来以为这个年纪的年轻人多半理解不了自己这么“弱”的用意,没想到他居然理解了。

年轻人了然道:“我知道,虽说浩劫面前敝扫自珍做不到,但起码守墓的人绝对不可有偷学的心思……只是话虽如此,要一个人长时间守着这么大一间‘宝库’,没有歪心思也要有了,所以还不如直接找一个‘愚人’。”

所谓“愚”,根骨天赋具是最差,悟性天资等同没有,放一座宝山在他面前也只能干瞪眼,因为压根看不懂。

守墓人低声咕哝几句,也不知说了什么,他讪讪扭头:“几百年多无聊,我不就看了几本吗?”

说是看,八成是将整间书库里的所有秘籍都倒背如流了吧。

年轻人平静的目光不知怎么看的守墓人脸上发骚,挠挠头,他不耐烦的嚷道:“说半天你小子是为什么来的?先说好,这件金缕衣有副作用,穿上的人就不能脱下来,一脱下来人就死了,不然你以为我愿意整日这么蓬头垢面的吗?”

你是懒吧?金缕衣又没阻止你洗脸洗头。

年轻人没有把这话说出口,反而盯着梧桐树露出满意的目光,这目光十分危险,守墓人犹豫再三,警告道:“你既然不是那些门派的后人,还是不要打主意为好,我虽然能自由出入地宫,但你和我不同,里头那些陷阱可都是各门各派可使出看家的本事布置的……先说好,就算你杀了我我也不可能告诉你怎么通过。”

这人该说是率直,还是几百年没碰到人,忍不住跟个开口葫芦一个劲儿往出倒呢?

年轻人脾气也是真的好,这时候还没生出严刑逼供的心思,反倒云淡风轻道:“放心,我来这里是为一个约定。”

守墓人按耐半天不见他继续说下去,忍不住催促道:“什么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