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孤城不知怎么居然放心了一些,为东向燕倒了杯暖手的热茶。

东向燕把帕子什么的藏到身上,留待以后找机会烧掉,耳朵灵敏的听见他的动作,稍作整理就抬头道谢。

“大冬天的有热茶喝真是太舒服了。”他满足的眯起眼睛。

叶孤城摇头道:“你若这般怕冷,怕是无法欣赏冬日沁人心脾之梅香了。”说话间,冷峻的眉眼落到栏外洒雪一般的天际。

纷纷落落的小雪将楼外湖塘覆盖上一层锦绣眠装,湖中的鱼还是莲藕皆是入眠的状态,只待春觉夏暖,来日盛放嬉戏。

东向燕嬉笑道:“你说梅花,是想赏红梅,还是白梅,或是雪中之梅?”

叶孤城收回淡然许多的视线,语气低缓轻柔道:“自然是……”

雪中之梅。

梅在雪中方寒生香,雪落梅上意境无穷。

古往今来无数文人骚客谁会忍得不去赏,不去咏,不用手中纸笔留下这一段缠绵冷香。

东向燕捧着手炉跟在叶孤城后头走向藏有一株野梅的山间,路上何等不好走的地方,在两人足下都成了坦荡大道。

这就是轻功妙的好处!

东向燕曾故意对叶孤城说道,然后被对方一道不咸不淡的眼神瞥回来。

等他们二人来到可以看见红梅绽放的冷艳模样时,东向燕诧异的拦下向前的叶孤城,笑着指向梅树下那一家三口。

两只耳尖尾端具是黑色,身肘头等处则成褐黄色的野狐如同也想参与雅事般的在属下或坐,或卧,或嬉戏着扑雪打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