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做梦了,但这一次梦里没有血也没有尸体,我像看白痴一样看着遥远另一端的“自己”长发飘飘白裙轻摇在某人面前天真无邪的转啊转啊转。

“拜托,攻击内心弱点之类的手段早就过时了,你以为我不知道这是幻觉啊。”我说。

另一个我笑而不语,用一种叫人很不爽的怜悯目光默默的看着这边。

“少来这一套,我清楚得很,自己没有人格分裂也不可能存在精神方面的毛病,所以,省省吧。”我按着额头很无奈的说。

她开始翻白眼,还炫耀似的抱住身后高大男人的脖子,像一只无尾熊。他们一起嘲笑的看着我。

“去死去死,谁会做出这种事情来,滚蛋!”忍无可忍的随便抓起一个什么东西丢过去,于是眼前的画面像镜子一样哗啦,碎了。

华丽丽的吐出几小口血,我咳嗽着醒过来,擦着嘴问坐在一边看报纸的白兰:“几点了。”

“别和我说中文,我听不懂。”他居然没有吃,嘴里叼着一个棒棒糖,死死盯着娱乐版,连眼皮都没有翻一下。

大脑一时有点转换不过来,我茫然的坐了好久,终于想起了意大利语应该怎么说:“几点了。”

“放心,没睡多久,也就半个小时。”他吃吃的笑起来,“哎,知道吗,那个女明星,就是我们都很喜欢的那个,胸部很大的,居然要嫁人生孩子了!”

因为嘴巴张得太大,棒棒糖差点掉出来,他抓住糖棍把它塞回去,表情很享受,就像是一只正在太阳底下晒太阳的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