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这并没引起他们的注意,但是当这抹黑影如同人型绞肉机一般从队伍后方一路厮杀到两军混战中心的时候,他们才发现他们面临的是什么。
飞扬的斗篷袍角在空中划出一个饱满的圆弧,瞬间就在地面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血痕。他的身上甚至没有携带任何武器,仅靠一双已经被敌人鲜血染红的手,就为他们打开了通往血海地狱的大门。
这人根本不是任何一方的友军,只要是靠近他的人,无一例外都会被那双缠着绷带的手夺走性命。
“哦哦哦,走的是跟窝金一样的路子啊……可惜窝金那个大块头不在这儿,不然还可以跟这小子单独玩玩。”腰间挎着太刀,一副浪人武士打扮的信长单脚踏在岩石上,摸了摸下巴,俯视着在战场中间大杀四方的拓真。“一开始听团长说是拿刀的,我还以为可以跟他比划两招呢。”
信长拿着那把没有刀鞘的胁差,握着刀柄仔细观察了下,咂咂嘴评价道:“这把刀感觉不太好上手啊,而且是胁差……保养得倒是很好,不过对于这样靠蛮力的家伙来说简直一点用处都没有嘛。”
这话刚说完,原本刀上附着的薄薄一层气瞬间暴涨,一道剑气直接在信长握刀的手上留下了不浅的刀痕。
信长有些惊讶地看着自己正在流血的手,“哟呵,脾气还挺大。”
“有自主意识?”玛琪和小滴有些好奇地看了过来,念力汇聚在眼部,在凝的状态下,她们清晰地看到一层气延伸到了刃身之外,已经不止是胁差的长度了。
“而且还突破了我的缠,”信长给她们看了自己手上的伤口,“真是有点意思。”
“说有自主意识不如说是念能力吧?”小滴食指抵着下巴,稍微思考了下,“操作系?”
“谁知道呢。”玛琪耸了耸肩。
“喂团长,”信长拿着刀的手挥了挥,“把那小子肚子里的东西都摸清楚之后,这把刀就给我吧!”
库洛洛点了点头,“可以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