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路两旁挤满了围观的行人, 有身上串着各色花环的小镇镇民,也有慕名而来的游人, 大家脸上都洋溢着兴奋愉悦的笑容。

路程走到一半的时候,两名画着妆面的侍者少年抬着一个中号瓦罐——里面装着的是在半个月前就开始收集的花瓣露水——走到了花车前面。坐在花车中扮演“花神”的豆蔻少女右手拿着一根花枝站起身, 将花枝浸入装在瓦罐里的露水中, 然后抬起手, 将花枝上的水珠分别往三个方向洒。代表着“福、寿、运”的露水洒下后,周围的人群中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欢呼声, 纷纷将身上的鲜花和花环抛向空中。

“花神”又回到了花车的座位上,两名侍者少年则将瓦罐中露水朝路边的行人们泼洒过去——寓意“花神赐福”,接下来的一年里福寿相伴、好运连连。

而被露水泼到的行人无一不是兴高采烈地跟周边的亲朋好友分享自己的喜悦。

“真热闹啊。”虚和拓真坐在下榻的民居屋顶,居高临下地看着整个花车游街的场景。

拓真百无聊赖地抽着烟,十分不走心地应了一声表示自己的赞同。

“我们也下去蹭蹭‘赐福’的露水吧?”虚笑眯眯地对拓真说。

拓真单手垫在脑袋下方躺了下来,不感兴趣地说:“放了大半个月也不知道被放臭了没有, 不去。”

“怎么可以这么说呢。”虚不由分说地把拓真从屋顶上拽了起来,“好歹来都来了。”

虚拽着拓真的手, 带着他在拥挤的人群中穿来穿去,在各种各样的特色摊位上停留围观。偶尔也会在个别小摊位上买下一两个便于携带的小玩意儿, 听说是虚准备带回去给胧的。拓真对此倒是嗤之以鼻,认为虚这样的行为简直就跟不知所谓溺爱孩子的老母亲一样。

“只是作为老师, 送给开山大弟子的拜师礼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