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点点头,“那天我跟往常一样,在公孙的书房找到资料后就开始写论文,大概三点多的时候,公孙回来了。

众人都等着听展昭说。

“公孙却没像往常一样跑进来跟我聊两句,也没弄出一点点声音,以至于我有些怀疑是不是进贼了。”展昭接着说,“等我走到外边,就看到公孙还穿着一件黑色的雨衣,头发都湿透了,手边放着他外出验尸时候会用到的工具箱,坐在客厅里的一张椅子上,双眼直视前方,在发呆。他连鞋子都没换,地毯上都是水。

众人都有些吃惊,这种现象用在公孙身上,就代表两个字——反常!

公孙别看是法医,但是某种程度上他也有点洁癖,他十分整洁又挑剔,人生最大的忌讳就是——不换鞋进门!

在公孙看来,家是个安静又自由的地方,进家门一定要换拖鞋,穿着鞋直接进房间简直是犯罪。

白玉堂也觉得不太对劲,问,“公孙像是受了什么刺激。”

展昭点头。

“十年前么!”赵虎凑上来说,“公孙那会儿还年轻,估计验尸被吓到了吧?”

听了赵虎的话,一旁马汉突然笑了一声。

展昭也笑。

赵虎不解,问马汉,“有什么好笑?”

马汉道,“他要是怕尸体就不可能当法医,欣欣上医大那会儿都拿各种血肉模糊的尸体照来下饭,这属于专业素养。”

“我也不觉得尸体会吓到公孙。”白玉堂调转方向,此时车子驶上了海滨的公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