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烟盒,食指中指夹出一颗点着,深吸一口,辛辣的气体通过咽喉到达胸腔,流转一圈吐出,我斜倚着桌子边缘,半侧头看着似乎再一次被惊住的安腾良行。
“今晚的一切事出突然还是安藤先生早有预谋?”抬起夹香烟的手,用拇指指间关节揉了揉额角,我隔着烟雾笑得很讥诮,“没调查过吗?真以为高桥秋子只有脸可以看?”
上下打量安腾良行,与站在附近散乱的刘海遮住双眼的那少年许久,我把指间夹的香烟叼在嘴里,倾身离开倚靠的桌子边缘,伸手。
这张桌子的客人离开前正玩的是最简单的大小,也许是走得急只收拾了筹码,工具却还散落的桌面上。
我掀开骰蛊,将里面的骰子取在掌心把玩一会儿,抬眼目光死盯着安藤良行,掌心一松骰子从指间落入骰蛊,盖上后将它拈起,上下摇动。
骰子欢快地跳动着,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安藤先生说我的运气好得出奇。”我慢吞吞地晃动着手腕,嘴角的幅度越扯越高,“可是比起运气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我更相信凯利方程式。”
安藤良行一愣,神色立刻大变,刹那思绪的凝滞与恍然大悟后的震惊全都写在脸上“你用凯利方程式赌俄罗斯轮盘?!怎么可能?!”
“看上去我的头脑不象那么好用,是吧?”晃动的手腕猛地一翻,重重的将骰蛊扣在桌上,松手,我取下嘴角叼的烟,弹了弹烟灰,笑得很流氓。
“我只是想告诉安藤先生,命运这种东西如果真的存在,它一定是婊/子,只要有本事,爱怎么上怎么上。”
“下次眼光放准一点。”我吐出最后一口烟,把手中的烟蒂狠狠按熄在骰蛊边上,“有些女人的夜渡资或许是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