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吉光秀的事你全权处理,我不插手……只是别太心软。”
“是。”日吉若阖上房门,身形却停滞不动,低头望着脚下,沉默良久,微微眯了眯眼————‘别太心软’吗?
瞥了眼父亲所在的房间,日吉若将手插∕入裤子口袋,暗金瞳眸内眸光化为晦暗:不能心软……就是暗示他大开杀戒。
与此事有关的日吉光秀……和追随他的那些人……都必须死吗?
日吉若皱了皱眉,转身朝着侧厅方向走去。
让他去见绪方?为什么?还有……出于什么原因要请仓桥主持前来?
怀着满腹不解,日吉若寻到安置绪方的侧厅。
空荡荡的厅内中央摆放着一张宽大矮床,出入口守着人员,走到近前那些人整齐地对着他鞠躬,“若少爷。”
“嗯——”日吉若挥手示意他们起身,下巴对着远远盖着白布的那处点了点,“绪方……怎么回事?”
他原本不过是想询问绪方究竟因何丧命,不知怎地守卫的脸上竟露出惊骇莫名的神色。
日吉若微微一愣,目光落到脸色白到泛青的人员身上,反复打量片刻,想了想又把疑问吞回肚子里,身形穿过那些人直直朝着厅内走去。
……
绪方的遗体安放在大厅正中央一张矮床上,从头到尾被白布遮得严严实实,连根发丝也未曾露出来。
日吉若站在近前看了很久,最后才抽出口袋里的手,指尖拈起白布一角,微微往上一提————下一秒,瞳孔骤然收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