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立竿见影的,欢脱的干部们个个噤若寒蝉,小鸡仔似的缩起脖子各归各位,一边灰溜溜的举起杯盏装作什么也发生,一边会用眼角偷觑副船长和船医的举动,见他们仿佛没有追究的意思,又纷纷龇牙咧嘴。
周围刹那间空旷起来,连空气都显得流畅许多。
我深吸一口气,撇开满头黑线,对着慢吞吞晃到面前的船医点点头,“麻烦你了。”说完就安静等着据说是名医的库罗卡斯履行他的职责。
晚一步的西尔巴兹雷利走过来站在边上,环顾四周一番,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真是的,你们这些家伙果然是太闲了。”
脸上表情和语气一样平淡,不知怎地却让人无端端觉得冷;他话音刚落,随即响起干部们痛不欲生的惨叫。
一群糙汉子抱作一团,相当没气势的抖如筛糠。
只不过,哭闹归哭闹,倒也没有谁敢在这时候出言告饶或者反驳,连原本事不关己躲在角落的两个实习生都面白如纸,瑟瑟缩缩恨不得就此消失的样子。
忤逆副船长的后果,堪比惹恼整群海王类————这是奥罗·杰克逊号内部潜规/则,人尽皆知人人遵守。
所以说,干部们相当识时务。
…………
怀着幸灾乐祸外加心有戚戚哉的情绪,旁观了副船长轻松完虐干部们的年度大戏,我一面偷偷寒毛直竖,一面努力把注意力转回正用不知名小仪器在身上四下检测的船医这里。
沉默,沉默…沉默——
过了好一会儿,库罗卡斯取下戴着的诊听器,眉头皱得死紧,“你的身体很健康,只是…”停顿片刻,拿眼睛上下反复打量,神色里透出浓浓的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