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替小家伙整装完毕,抱起今日看似一颗水果糖的小东西,我沉沉呼出一口气,这才有功夫搭理房间里多出来的人。
方才那一阵兵荒马乱里,这人已经走到附近,就站在不足一只手臂距离的床边,此刻面上带着一种不知如何形容的神情,目光错也不错盯着我怀里的小家伙。
而之所以我放任对方莫名其妙的举动,是因为他散发的气息没了先前那份阴冷压抑。
原因不明,只是从我慌慌张张抱起小家伙,粘在身上的视线就变得诡谲难明,那些几乎要将血液悉数冻结的戾气,隐隐约约的疯狂,一瞬间竟消失无踪。
连同室内温度也回暖。
这人静静站了好一会儿,忽地抬手将枕头放到床头我原先睡的位置,之后才低声开口,“男孩女孩?”说话间他往床里微微倾身,眼神很奇怪的变得柔和。
“哈?”我一愣,嘴角重重一抽,“连夜赶来就为问这个?”
看他一身风尘仆仆,发梢衣角透着晨露与海潮气息,明显是长途跋涉,算上海军本部与七水之都两地所处距离,和此人一贯行事风格…
这位海军大将,青雉库赞,多半是踩着单车,以他那自然系恶魔果实能力在海上冻出一条通道杀过来的吧?
上下打量他几眼,挑了挑眉,我哼笑一声,“换个说辞,别好象你被我抛弃,时隔数月忽然又听说我偷偷生了你的孩子一样啊~”
“妄想症也是一种病态,青雉大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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