砂石悉悉簌簌掉落,扬起尘屑模糊了光影。
黄猿低头审视掌心桎梏的这人。
动荡之中,他还扣住她的一手,擒着腕骨将它压在她头顶,她的另一手扶在他的手腕上,挣扎着想掰开禁锢,却又在察觉他指尖力道不断收紧的刹那间,偃旗息鼓。
她眯起眼睛,脸颊晕染薄薄嫣色,许是方才急速奔逃引起气息不匀,也或许是来自咽喉的窒息威胁带得血气逆涌,墨黑发丝缠在雪白颈项上,绕着他的指间,蛛丝一样蜿蜒,有种病态的美。
静静的看了这人一会儿,黄猿哑声开口,说道,“耶——没想到随便过来看看,居然让我遇见你呢~”
“你在港口是想离开香波地吗?可以让你搭顺风船哦~”
一边似真似假笑着,他一边慢吞吞地俯低,亲昵的舔过她的耳廓,随后贴近脖颈缓慢摩挲,舌尖轻轻拨开碍事的发丝,沿着线条不疾不徐游走。
“考虑下吧~跟我走。”直到开口说话,黄猿才知道自己的语调变得含含糊糊,呼吸也渐渐有些紊乱。
她尝起来很甜,近在咫尺的肤色苍白病态,触感却细腻娇嫩,轻轻掠过带起的不自觉颤抖,叫他蠢蠢欲动…
血脉间有不知名的东西挣扎叫嚣,一如狂潮翻涌,搅得他心神微微迷失。
显然是同样发现他的不对劲,这人霎时间散发的气息紧绷如弦。
黄猿抢在所有妄念决堤理智溃败之前支起身体,险险将心头那只挣脱羁押的野兽重新压制在意识海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