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惊呼出来。

戚闻溪耸耸肩，果然，对方肯定要问这样愚蠢的问题。

她单手开车，瞥了一眼身旁这位黑发金眼睛的小祖宗，“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我们要买‘鲨鱼肝脏’。”

鲸潋挑了下眉，哼唧了一声，她当然知道她此去的目的是什么，但是要有仪式感。

“我只是觉得，写上，更重视一些。”鲸潋傲气地说。

果然是小朋友。

戚闻溪轻笑了一下，并没有反驳。

“那你自己写上，正好下面空白的还很多。”戚闻溪来了兴致，示意鲸潋可以自己添上。

她甚至趁着空隙，将车里备用黑笔拿了出来，递给了身旁的小家伙。

这么长时间，她还没看见过鲸潋写字，她还挺好奇的。

“我……我写？”鲸潋接过黑笔，有点懵懵懂懂的。

“嗯。”

戚闻溪点点头，示意对方随意发挥，如果还有什么想买的，都可以写上去。

鲸潋木讷地握着笔，她可以面对这个世界上所有危险的事，但让她拿着人类发明的这种小小跟竹签一样笔在这张纸上写下漂亮的字迹。

她似乎有点做不到。

她熟识字，但不代表她写的漂亮。

但戚闻溪既然想让她写字的话。

鲸潋深吸一口气，她表情认真地用戚闻溪车柜里的一本书当垫板，认认真真一笔一画地开始写着。

大概过了好几分钟，也不见身旁人动静。

戚闻溪只好叫唤了一下对方的名字。

“鲸潋？”戚闻溪隔了好一会儿看到鲸潋正握着黑笔和那张便条发着呆。

那个写好字的黑发女人安安静静地坐在副驾驶上，手里捧着书籍、便签纸、一支黑笔，在戚闻溪叫唤她的时候，她这才抬起头回望向她的两脚兽。

鲸潋的眼睛跟天边金色的云彩一般，熠熠生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