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翔在叽叽喳喳地说着他被父母虐待的话题,自从知道朋友们联系他要出去历练,他可是整日缠着父母和长老们,让他们放他出来,他又不是做坏事,他是和朋友出去历练的,绝对没有任何问题。在下界的时候,他们就是一起经历过生死的好朋友,就算他修为还低,也绝对不会出现任何问题。
毕道和白刹羡慕地白了一眼黑翔,毕道幽幽地说道:“好你个黑娃,简直是不知好歹。你这样嫌弃父母的口吻,活该被父母折腾。”
说这话的毕道不知道,他前脚刚走,后脚神龟一族就回来了一个大人物,他领着自己憨厚的小徒弟,进了自己的洞穴,扫视了一眼族群,露出失望的眼神。
看来,他又见不到儿子了。卦象上只显示着儿子还活着,但是他死活找不到儿子,几百万年过去了,就算他还没有失去信心,但是热情也一而再再而三的被重重地打击了。
黑翔依旧那么黑,唯有露出的一口牙齿算是白的,“嘿嘿,我可没有炫耀的意思,就是习惯了嘛。”
重渊和焱靖坐在一起,重渊有很深深的忧虑,他是海底一只珊瑚虫修炼有成而来,但是他的灵魂识海深处,常常出现其他的画面,而且他觉得飞升之日就是他湮灭之日,但是这种潜意识的忧虑,他又不想和朋友们说,免得他们担心。
焱靖瞄了一眼重渊,眉头一拧,“重渊,我怎么觉得这段时间,你很不对劲?有心事?”
重渊闻言,立即浑身一震,眨眨眼,若无其事地说道:“没有啊”在焱靖不相信的眼神下,他妥协地说道:“好吧,我就是在想我本体的问题。反正越是往后修炼,脑子里越是有一个清楚的意识,那就是我好像不是我”
焱靖诧异道:“什么叫你好像不是你?”
重渊茫然地摇头:“不知道。”
两人就着这个问题讨论了起来,但是这种哲学范畴的问题,一个人就有千百种不同的答案,谁知道其中哪个才是最恰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