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不知道考卷的类型,还以为和科举考试一样,当了背景板的贾政默默地接话道:“考卷有选择题、填空题和论述题。”

这是王氏告诉他的,选择题和填空题从字面很好理解,论述题应当与科考考卷题目相差无几。

贾赦满是惊讶地看着贾政,“老二,你怎么知晓的?”母亲又给他开便捷通道了?贾赦一时间又有些郁闷。

贾政看着贾赦,“王氏告诉我的。”

“咦,那静姝怎的不告诉我呢?”贾赦嘀咕了一句,丢开这话,继续让田高杰给他讲述大凤律例。

不过田高杰对大凤律例也是一知半解,他只知道某些方面会触犯朝廷律法,不能做,具体到什么细节,便不清楚了,所以他真心没法教两位舅兄多少啊。

这样一来,贾赦立马就把大凤律例抛之脑后,开始拉着田高杰聊京中的时事新闻,也不冷落贾政,反正拉着贾政一起与田高杰聊天。

“三妹夫,那个许广志的事情现在闹得怎么样了?我告诉你,那小子就是活该,没考中探花时,就心高气傲,仿佛全天下就他一个人洁身自好,居然拒绝了父亲招他为婿,拒绝也就拒绝嘛,特么的说的正气凛然,誓死不娶庶女!”

田高杰张大嘴,这是什么情况?那位即将下台的许广志与岳家还有一段渊源吗?田高杰脑子转得飞快,很快就想到了能与许广志牵扯上的人,不过大姨姐都已出嫁好多年了,不合适提起这个话题。

正在他要转移话题时,贾赦又道:“父亲就是被许广志气着了,这才找了老实诚恳的齐帧做大姐夫。”

田高杰有些晕,大舅兄,大姨姐的事情不用告诉他吧?不过提到齐帧,田高杰嘴角抽了抽,大姐夫现在可不老实诚恳啊。

田高杰张了张嘴终究没提齐帧那事,觉得两位舅兄刚回来,岳母应当还未告诉他们的。

不过三人并未在外书房待多久,待派去宁府的下人回来禀报,贾代化这会是清醒的,三人便一起去隔壁宁府探望伯父了。

下午申时左右,林海请了假提前下班,马车直往荣府。他坐在马车里闭目养神,想着今日在翰林院的事情,顿时叹了一口气。

今年是考评之年,翰林院所有人都在使力想调出翰林院,他倒是觉得还好,因为他尚年轻,若是在翰林院多待一届,也无妨。

不过与他一同进入翰林院的两位同僚可就着急了,尤其是榜眼罗瑾,罗瑾已年过三十,不打算在翰林院熬资历,想外放出去挣成绩。

只是罗瑾什么时候和钱峰搭上关系的?他要不要提醒罗瑾呢?林海一时间有些为难。

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前方被人群堵住了,林海掀开车帘,看了一眼,吩咐车夫:“去前面看一下是什么情况,道路若是久久疏通不了,那就绕道吧。”

车夫应了,立即下车往人群中而去。

等待的时间,左右两边也有马车停了下来,林海扫视一眼,马车的规制一看就是王爷级别的,那马车主人也是受到干扰,缓缓掀开了车帘。

“下官参见祁王爷!”一看是认识的人,林海就立即朝祁王爷拱手行礼。

祁王也颇为诧异,他看了看天,这会这林海不是应该在衙门吗?如何会在此处呢?当然这是官员的个人私事,官员还可以请假的,他无权过问。

“林大人别客气。”这条路似乎不是回林家的路,想到前方路段转弯之后直走就是荣国府,又想到下属告诉他,荣国府贾赦贾政回京了,想来这人应该是去岳家的。

车夫回来,前面的人群也散了,不过是两拨小混混打群架,打到大街上堵住了街面,附近巡逻的城卫军很快赶来,把两拨人逮回衙门再教育,旁人见没什么热闹可瞧了,自然也就散了。

两辆马车并驾齐驱,很快林海这方先告辞快速离开,而祁王的车架却在一个下人到来之后,转弯去了城防营。

祁王这会脸有些黑,刚才那打架的人群,原来就有他儿子。当然不是他嫡子,而是那位混不吝的庶子,生母早逝,养在侧妃名下,整日游手好闲,不干正事,偏偏那小子嘴甜,他总共也就三个儿子,个个都是宝,还真舍不得狠下手来教育。

待到城防营时,祁王本不想下马车,直接交了罚款领人就走,却又看到他那嫡子和几位别家的少爷们正幸灾乐祸。

祁王爷脸黑如锅,吩咐车夫去把凤瑜叫了过来,凤瑜本是算着时间,在他爹到之前离开,然后他那不着调的庶兄打架斗殴之事就与他无关,本来他也就是旁观而已,但是他爹知道了,还是会生气,因为兄弟不齐心。

可惜,凤瑜算错时间,以为他爹从王府过来会花一段时间,却不想他爹来得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