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

不过兄弟俩还是点头,红叶又道:“这到七月份还有五个月左右,这半年你们要塑造一个全力筹款的样子,让外人看来,荣府就算还了大笔欠账,虽未伤筋动骨,但是家财也缩水了。这样就算京中其他人看不过眼,也没有那么打眼。”

红叶心里琢磨着,荣府还需开源才行,否则没有银子,心不安。而且孩子长得其实很快,贾瑚已经七岁,待十年后,就该说亲,聘礼总不能十年后再准备。这婚嫁,不论男女都得提前准备。十年的时间其实过得很快,又贾珠和贾琏转眼都会长成,荣府的孩子也会越来越多,银子总不会嫌少。

兄弟俩琢磨着母亲这话,顿时明白了其中的关窍。

贾赦立时问道:“那母亲我要清理库房,拿一些不重要的老物件卖了可行?”库房里有好些老物件,放着也是放着,谁知道以后还值不值钱。

红叶没反对,“你们自己拿主意,反正这个家是你们兄弟的。有些御赐的物件不能卖,分辨清楚。”

自从儿子回来之后,红叶就当上甩手掌柜,每次只动动嘴,往哪个方向提醒一下,就能让两个儿子忙得团团转。

红叶看着两个儿子急匆匆的背影,耸耸肩,三年孝期满之后,荣府想必也不需要她时时刻刻地盯着,她该自由许多,然后可以与艾草组队旅行啦。

从荣禧堂离开,红叶随意在园子里转悠,来到芳草院附近,就见两个孙子和余先生在大树底下写生。

余母也在芳草院门口,她手里正打着络子,不仅可以打发时间,还可以存点小钱,这个又不费力,余母做得来。余秋见不会累着母亲,便也同意了。

下午贾瑚只有一堂课,其后便可以自由安排,看先生正在画画,他不免也有兴趣,虽然画得有些难看,但是先生没有嫌弃,还说初学者都这个样子,不能要求太高。而且他自己的画作也只是勉强看过眼,经不起推敲。

贾瑚画画中规中矩,倒是贾珠非常具有想象力,而且贾珠虽然是胡乱画的,色彩运用上非常鲜艳,但是不刺眼,从画中可以看出作画者明媚阳光的内心。

贾珠的胡乱涂鸦又完成了,乐不可支地摊在手上递给先生,让先生给他点评。

余秋唇角洋溢着一沫笑,以往因为生计,他虽然乐观,但是其实心中每天都带着几丝焦虑,不过自从来到荣府教书之后,这种情况便缓解了,尤其是与孩子在一起,快乐也是能传染的。

“小公子画得很好,你能告诉先生,这些是代表什么吗?”贾珠也是对着他们面前花坛里那株开得正艳的月季花画的,不过月季花是红色的,贾珠涂了好几种颜色,给变成金色的了。花的轮廓像花又不像花,而且花枝好像还在晃动,仿佛有风在吹。

贾珠嘴里嚯嚯有声,“太阳…花,跳舞。”然后又伸手在红色颜料上摸了一把,整个右手变成红彤彤的,又胡乱地在画上画了几个圈,歪着头想了许久,又在那几个圈上添了几笔。

“爹爹、娘,哥哥,祖母,大伯,伯娘。”所以小孩子还是对父母最亲近的,尤其是刚跟着父亲出去了一趟,父亲还给他买了糖葫芦,一瞬间父亲在贾珠心里头就有着无比高大的形象了。

余秋眼里含笑:“小公子真厉害,画出了所有人。”虽然那几个圈,他实在无法认出是人的样子,但是孩子本就懂得不多,全凭自己的想象,能画出来已经很不错了。

贾珠很是高兴,贾瑚看了一眼弟弟的画作,忍不住紧紧闭上嘴,生怕笑出声。

红叶并未露面,免得打搅师生的和谐相处,这段时间观察下来,这个余秋确实不错,对小孩很有耐心,能对小孩有耐心的成年人足以可见他的品行。

而贾赦和贾政这会正钻库房,看着库房琳琅满目的东西,吩咐下人把最外面常用的挪出去,开始检查里面的东西。

那些老物件都积了好几层灰,兄弟俩吃了满嘴灰,贾赦很喜欢研究古董,不过他已经有好几个月没有摸这些东西了。

“老二,这个你估价多少?”在古董这方面,贾赦自诩比贾政厉害,这会不显摆何时显摆。

库房也有一些字画,以前贾政不知道,这会看见,眼前一亮,“大哥,这些字画不能卖!留给瑚儿和珠儿他们。”

贾赦看了一眼,点头:“自然,我们只挑一些老物件,那种笨重的,不好看的。”

张氏和王氏闻讯而来,两人并未进入库房,只是见下人听里面两位老爷的吩咐,不停地往外搬东西。

户部尚书何文石是长平帝的心腹,作为掌管天下库银的大总管,必须得是皇上的人才是。何大人可谓备受几位皇子尊敬,一心想拉拢何大人,不能拉拢,那也要给何大人留下好印象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