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林暖看到他,发现不过是几个时辰没见,怎么感觉郝定就变了似的?
“你怎么了?”林暖疑惑道。
郝定摇头:“没事啊,困得慌!”
还未说几句话,郝定就跑了,不到半刻钟林暖面前坐了一个女子,她记得这是郝定这几天千方百计讨好的人。
万妙娘有些奇怪,郝定每天上午下午固定都会找她说一会话,她刚才看到他在这里,但是她过来了,他却跑了。
“林姑娘。”万妙娘有些不好意思,带着几分笑意说道。她倒是没误会郝定和林姑娘的关系,必定郝定说过林姑娘和他大哥有非同一般的关系的。
林暖也是笑了笑:“你来得不巧,郝定刚走哦。”
万妙娘这下更是脸飞红霞,“我看到了。”话音落,万妙娘的眉头却皱了起来,林暖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只见上次她帮过忙的柳姑娘与一位少年公子含笑说话,一个看起来楚楚可怜,一个看起来翩若惊龙,一对男女倒是很相配。
林暖眨了眨眼:“那不会是刁蛮郡主那表哥吧?”林暖表示她不懂柳曼如的思想,明明因为这个男人受了辱骂,却还是要凑上去。
万妙娘咬着唇,眼里是止不住的郁气,小声又泄气地道:“对呀,也不知她怎么想的。威远侯府是那么好进的吗?”
万妙娘都忘了打听郝定的事情了,略过柳曼如和刁蛮郡主那表哥,两人很快就说得兴起,还非常投入。万家只是小户人家,不像高门大户那么多规矩,万妙娘就算被母亲严苛要求,但是家世在那里,又母亲总是疼爱女儿的,是以万妙娘被娇养得很是活泼。
两个人都讲自己小时候的苦难日子,竟然还能惺惺相惜!
“林姑娘,你会看病,那你以后在京中还会继续当大夫吗?”犹豫了一下,万妙娘又道:“很多规矩总是不让女人抛头露面,否则你会被大家的唾沫星子淹死的。”
林暖心有怯怯焉,却坚定地点头:“当然,不当大夫,我还能做什么?”不做大夫,她就没什么其他事情可做了。
若是叔母不让她当大夫,她就离开林家,反正这半年她在外面过得也挺好的。
万妙娘顿时对她有万分佩服,两人这会已经坐在一起,她抓着林暖的手放在自己手腕上,“那你看看我身体有没有毛病?”
把脉对林暖来说是一件神圣的事情,她一向认真对待,认真对待的结果就是吓得万妙娘以为自己得什么绝症了呢!
林暖见她那样子,笑道:“你别紧张啊。”她与万妙娘手握着手,说道:“你只是有些宫寒,应该是你初次来月事时受了寒,之后每次来月事都觉得腹部疼痛,又一个没注意在月事来时练了武,用力过度,加剧了疼痛。月事疼痛,大部分女子都会有这个毛病,你这个不严重,成亲生了孩子以后基本上就会好啦。不过你放心,等回京之后,我给你写个方子调养一下,慢慢地就不会疼了。”
提到月事、成亲和生孩子,万妙娘那是万分羞涩,只是林暖说的那些情况她都有,她不免有些惊讶,她是真会医术,仅仅从把脉就能看出她身体的毛病啊!
“那就多谢林姑娘了。”不管如何,林姑娘也是好意,她不能拒绝林姑娘的善意。
有了共同话题,女子之间的友谊很容易就建立起来。万妙娘本和柳曼如、邹静走得近,但是在柳曼如一心想攀上威远侯府世子,三观不同,两人便渐行渐远,而邹静一向沉默寡言,她更是摸不透她的想法,万妙娘就只能和邹静也散伙啦。
这个下午,两人就凑到一起叽叽咕咕地说着话,万妙娘知道她初来京城,京中的一切都不了解,是以谈话多谈起京中的热闹,尤其是上次岳阳楼学子以文会友那画面,至今还记在万妙娘心中,让她想起来都觉得浑身激动。
“真这么好吗?那我明年可要见识见识。”
“对呀,还有端午那日龙舟赛哦。”万妙娘左右看了看,说道:“龙舟赛可热闹了,尤其是今年的龙舟赛,还有开赌盘,听说有位外地来的富商,可是赢了好几百万。我可是缠了爹爹好久,他才答应带我和弟弟一同去看龙舟赛的。”可惜,那日人太多,挤在人群里根本看不了多远。
旁边清芊心里嘀咕,哪里有好几百万,不过是一百多万而已,这以讹传讹就传出赢了几百万,果然流言传来传去就容易失真。
晚上,艾草照旧把林暖叫到房里,今晚她不打算给她上课,反正这几天的内容已经够林暖吸收了,这丫头的师父也是,以前也不知教她一些规矩,而她母亲早逝,兄嫂不可靠,父亲年老,谁也没教她,她说她在苏州惹得大家都烦,倒也不是她全部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