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属很快就带着两斤番薯和马铃薯进宫,只见两种圆滚滚的东西沾满了泥土,昭郡王亲自上手擦除大面积的泥土,长平帝也不嫌弃,拿在手上掂量了一下,个头有点小,但是尚有重量。
“因为今年干旱的缘故,这两种作物个头长得小,不过下面人说养得好的话,一个就能有一斤,而且亩产也是不可预估的。越县县令是昨年在某些地方发现这两种作物的,然后昨年试着种在了自己庄子上,看收成还行,今年就在全县推广,不过种的百姓还是不多,不想今年干旱,亩产没有达到预期。”
这整个下午父子俩就在研究番薯和马铃薯,最后长平帝拨了一个皇庄给昭郡王,让他督促皇庄试验这两只作物,真若是收成好,便在大凤推广。
昭郡王自然不会不从,原本他也是这般打算的,既然父皇出皇庄了,那就不用他自己的庄子了。
“越县县令是何人?”这件事情吩咐下去了,自然是询问一下最先发现这两种作物的人。
昭郡王不得不把目光放在御书房外面与王公公站在一起挤眉弄眼的下属王明朗身上,他还并未了解那县令是何人,什么身份啊。
“王明朗进来回话。”长平帝看在眼里,心里暗暗一笑,希望七儿子能一直保持这种纯粹。
王明朗半跪着回道:“启禀皇上,那位县令姓张名硕,乃是京中张老太傅张家子弟,虽然两家出了五服,不过张硕从读书开始就在张家长大,娶妻仙逝的荣国公庶出二女为妻。张大人考中进士之后,便外放为官,一直都在越县当县令。”
长平帝脸色不由得正色起来,昭郡王表情依旧没什么变化,这番薯和马铃薯不是张硕献给他的,是他门人献上来的,而那位门人又是他的好友从越县那边带给他的,门人觉得有些新奇的同时又敏锐地发现其中的问题,便把两种作物献给他了。
“那张硕能力如何?”
王明朗又道:“没有太大野心,也不是个贪心之人,之前的几年张大人于越县无功无过,只是今年在张大人推广番薯和马铃薯后,让越县百姓度过了难关,对他的评价这才好起来的。”
昭郡王挑了挑眉:“这有点意思。”
长平帝瞄了一眼儿子,点了点头:“老七关注一下,若确实是个好的,明年便提一级,看看他能做到什么程度。”
昭郡王自然无有不从,其后他便与下属一起退出御书房,长平帝表情严肃,过会长舒一口气,心中似乎做了某个决定。
儿子还年轻,他觉得是巧合,但是在长平帝看来,这种事情是不可能有巧合的。
“季阳,查一下。”
角落里季阳应声:“是,皇上。”接着他就走出御书房,片刻后又回来了。
现在的天色黑得很快,荣府这会饭桌上正热气腾腾,红叶觉得这么冷的天,吃锅子才能让人从心底里热起来。
雾气腾腾之下,满是笑脸,大人孩子都吃得格外地欢畅。
吃过饭,红叶留下儿子儿媳妇说了一会话,张氏和王氏便带着孩子回各自院子,贾赦和贾政留了下来。
红叶先是询问了一下贾政的学习如何,最近可是有什么难度?可找到解决办法了吗?
“儿子很好,不过母亲你出的试卷儿子已经做完了。”贾政有些惭愧地道,“最后的这张试卷有些难,儿子只得了七十分,张老太爷说一般要八十五分以上才能考中进士。”
试卷有分数,自然是红叶出的试卷,每道题上面都有标分数,贾政又是拿给张老太爷改卷的,张老太爷一看满分多少,心中便能给贾政的回答打几分,如此整张试卷下来,贾政只得了七十分,这是这阵子他得分最少的一张试卷。
当然余秋和周鹤也好不到哪里去,余秋只比贾政多五分,周鹤得分七十八分。
红叶点了点头:“最后那张试卷确实是最难的,你现在掌握了那些知识吗?”
贾政摇头:“还未完全掌握,一知半解。”他这几天可谓废寝忘食,每天陪儿子的时间又少了一个时辰,引得儿子对他抱怨不已。
红叶点了点头:“那就继续努力吧。”贾政的话题到止为止,她看向贾赦,贾赦懒懒地坐在一旁,自从他进了刑部办差之后,大凤律例母亲就不再考他了,反正他天天都与它打交道。
“你呢?这几天在刑部如何?我可是听说前几日你也喝得伶仃大醉而归?”这话一出口,贾赦和贾政都脸红了。
贾赦心道,幸好母亲不在家,否则必然看到他的丑态,不过还好,静姝说了他并未闹出事端来,不过以后这个酒确实不能多喝,喝酒误事。
“咳咳,母亲我就是喝醉了,但是我没闹事,我好着呢。”贾赦振振有词地道,连忙转移话题,说起刑部的趣事。